幾個年輕的職工湊在一起,唧唧喳喳的聊著天。

“你們知不知道,我們高經理女兒死了!就是前幾天在國貿大商場坪裡中暑死的!”

“我知道我知道!”那年輕女孩湊過頭,低聲道:“天吶我覺得那孩子超級可憐……可我看經理的表情好像一點兒也不難過,看看趙經理,高經理女兒也是他的孩子吧?這幾天趙經理人都蔫蔫的……”

“再看看高如蘭,她就跟個沒事兒人似的,你不說我還沒想起這回事兒呢。”

幾個人熱情討論起來:“我聽說劉總監好像要高升了,你們猜這空下來的位置夫妻兩個誰能弄到手?”

高如蘭的手停在門把手上,死死地盯著磨砂門後面幾個高談論闊的人。

她表情隱忍,緊緊地握住門把手,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將手慢慢放開,轉身離開了茶水間。

“高經理,你手機響了。”路過的助理小妹好心提醒道,看了眼旁邊的茶水間,默默搖了搖頭。

高如蘭掏出手機,上面是串不認識的來電顯示,她滑了接聽:“喂。”

是公安廳打過來的電話,那端是昨天陪她一起去看守所的瞿英的聲音。

高如蘭捏緊手機,快步走進辦公室:“有什麼訊息了嗎?”

長痛不如短痛,瞿英單刀直入,問道:“高秀開的那輛車,除了她有鑰匙,還有誰有那輛車的鑰匙?”

“鑰匙?”高如蘭『摸』了『摸』包,神『色』驟然陰沉下來。

她和趙江同在這家公司工作,離公司不算遠,這輛小車以前買的便宜的手動擋,一直也沒換,後來乾脆就用來讓高秀接送孩子上下學。

一共有三把車鑰匙,因為家裡三個人有駕照,她自己一把,趙江一把,還有孩子的姑姑趙河也有一把。

高如蘭如實將情況托盤而出,神『色』陰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輛車平時除了高秀接送孩子買菜使用,還有誰用過嗎?”瞿英問道。

“沒有。”

“可以確定這一點嗎?”

“可以,”高如蘭冷道:“我和趙江平時都是走路上班,趙河是幼兒園的班車接送。”

“平時出去最早的是高秀,她直接開走了車。高秀已經在趙家工作了三個月,這車也讓她開了三個月,這三個月,除了高秀沒人動過那輛車。”

“我知道了,有後續情況我會通知你的。”瞿英匆匆忙忙掛掉電話,或許是有點害怕對方會執著的追問什麼。

高如蘭放下電話,一步步坐回辦公桌前,眼前的檔案慢慢模糊。

十點有個會議,她飛快地抽了張紙巾揩去眼淚,從抽屜裡拿出粉餅口紅,對著鏡子慢慢描補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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