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那個叫做秦笙的小姑娘(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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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看上去至多十五、六歲,長相俊俏可愛,一對眸子格外明亮銳利。
他頭頂上用發帶束起發髻,身著銀灰色勁裝,腳踏雲靴,雙膝雙肘和胸前要害處均有獸皮軟甲防護,腰側掛一串泛著金屬光澤的九節鞭,古代習武之人的打扮。
他一出現,扯住司銘的衣袖就說:“阿司,我們這就走,別等人家來趕你。”
“別鬧。”司銘看了他氣呼呼的臉一眼,笑容分外寵溺,“交代你的事辦妥了嗎?”
少年不情願的松開手,“不就是跑個腿,捎句話。”
他名喚千澈,是司銘的仙使,外表看似朗朗少年,至於本形……現出真身是能在天庭搞個大新聞的。
香爐上那半個人形湊過來,“你用這副打扮去傳的話麼?”
千澈眼色一橫,隱隱閃爍著紫光的瞳眸裡浮出來自遠古的獸性,“小爺爺我在凡間混的時候,你還是朵破花!拉斯韋加斯去過沒有?夜店你泡過沒有?知道當今各國領導人都是誰嗎?你知道個鬼知道!我當然不會用這個樣子去見孫意承,我又不是智障!”
兇狠的態度,和對待司銘時截然不同。
“我還不是好心。”人形貫來懼著他,被兇得‘嚶’地一聲鑽回香爐裡,貓著不出來了。
同樣是仙使,卻有先來後到之分,更有實力強弱對比。
來得晚,打又打不過,能怎樣?
司銘對他兩個的相處早就司空見慣,合上手中的書放回原位,“孫意承何時能到?”
千澈答:“大約明日,最快也是晚上了。”
語畢,見司銘眸色微暗,他忙是又道:“能不能趕得上,全看許明義的造化,阿司,你已經盡力了。”
孫碧華的擔心無不道理。
人在生前太執著於一件事,死後就會被執念所困,輕則被鬼差縛到冥府用業火清洗,重則化作遊魂野鬼徘徊於塵世,即便哪日心願終了,能否轉世投胎,還要看閻王爺願不願意再給機會。
司銘身為仙神,貿然插手凡間的事會改變人原本的命運,牽一發而動全身。
時才聽秦笙嘰嘰喳喳的叫嚷,氣得千澈在畫裡直跳腳!
更讓他想不明白的是,事情原本沒有那麼麻煩,阿司為何要親自下界?
這疑惑被繁玥點了出來,“那小丫頭有幾分小聰明,猜到星君有求而來,也僅限於猜到。我覺著放任她不管最好。仙力留在她體內的事又沒有哪個知道,仙君因此不識路,我與千澈是您的仙使,平日使喚我們跑腿即可。人的一生區區幾十年,她壽終之日便能將仙力取回。說得再玄乎些,真有妖魔鬼怪嗅著仙力把她吞了,仙君只管收妖伏魔,全當將功補過。上面若追究下來,一口咬定不知道何時出的岔子就是了。”
“說得沒錯。”千澈難得贊同他一回,“你丟失的仙力就那麼一點點,除了認不得路,也不見別的影響。你自來不愛交際,幾百年不出門是常有的。”
話到此,微微停頓,移眸偷瞄司銘沒表情的臉,確定他心情平穩正常,千澈才不怕死的接道:“我跟你這千年來,從未見哪個仙友主動來探望你,本是不會露出馬腳的小紕漏,你偏要去陸櫻老兒跟前刷存在感,撿他不愛聽的話刺激他,說什麼‘許久不見怎的像整過容了’的鬼話,他不給你小鞋穿才怪了。現如今整個仙界都在說你不會聊天,搞得同僚不喜,上司不愛,故才把下界的苦差事甩你頭上,要是哪天你仙力被凡人吸進體內的事被那些碎嘴家夥知道,看他們不借題發揮把你往死裡弄,真真多此一舉!”
說完已是捶胸頓足狀。
縮在香爐裡的繁玥跟著唉聲嘆氣。
司銘背靠原木長案,單手扶著案邊,自顧垂著眸子,早就神遊到別處去了。
千澈:“……”
繁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