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櫻:咦,膽子很大嘛。

連他都敢擋。

司銘並不客氣:別像個老變態似的把你的神識到處亂探。

陸櫻:我還不能看看是怎麼回事了?

司銘:你看不到的。

天就是命數,他們都存活其中,是命數的一部分,隨時隨地在變化,無時無刻不停歇。

陸櫻故意嚇唬他:那你說會不會我把你的仙力從她體內取出,就能一目瞭然了?

司銘不接話,神色凝了凝,隱隱露出不知道下一刻會做出什麼的危險模樣。

陸櫻話鋒一轉:嘖,隨便說的你還較真了,虧得青華時常跟我念叨,說我手下最端重靠得住的就是你,焉知最叛逆的才是你,一言不合就要跳起來和我幹架,你信不信我一巴掌拍死你!

司銘冷著一張臉:你到底想怎樣?

陸櫻:不怎樣,發發牢騷不行啊?

陸櫻:你自己捅的簍子自己慢慢收拾,你以為我很閑?我很期待要給你擦屁股?

陸櫻:別以為你弄個破手串再讓重湮搞點法力進去就能瞞天過海高枕無憂,騙騙小月、二郎還行,玉帝早就覺出蹊蹺,要不是我下界及時,你早被綁迴天庭聽候發落了。

陸櫻:你那後代江淮好奇心重到發指,你還不小心點,單獨約他出來面談,依葫蘆畫瓢給他有仙力的玉佩防身,這一件兩件加在一起,別說玉帝了,鬧大鬧開來,佛祖都會叫我寫一百年檢查!

陸櫻:我為什麼那麼放任你?還不是因為愛。

司銘被說得煩了,很幹脆的斷開接觸的視線,同時在周身豎起屏障——喋喋不休對身體有害。

哪想才一轉身,就發現千澈貼得很近的站在自己身後,眼睛睜得像恭王府外的石獅子,圓瞪圓瞪的,充滿怨念和疑惑。

……也不知道這樣看著他的後背有多久了?

司銘眯起眼,問:“你想表達什麼?”

千澈立刻就道:“為什麼你要投票給秦笙?”

司銘:“我不投她難道投你?要不你現在去問問陸櫻,你代替秦笙陪他坐那玩意兒,看他願不願意。”

千澈沉默了下,恍然大悟,大家不過是藉著‘投票’的名義順著陸櫻的心思行事。

“假公平!”他罵。

一群神仙合起來算計一個凡人小姑娘,卑鄙,無恥!

“讓她和老頭單獨相處一次也好。”司銘說這話時,平靜的語調裡流露出一種穩操勝券的自信。

他很放心任由秦笙和陸櫻獨處。

千澈對自己的飼主投以質疑的目光,“請問你哪裡來的自信,認為陸櫻不會把阿笙如何?”

司銘做詫異狀:“這麼些年我都在他眼皮底下安然無恙,秦笙又沒犯大過錯,能如何?”

千澈極度無語!

——原來你知道自己有多討厭多該死多作孽啊!

……

就在司銘和千澈對話時,秦笙聽和陸櫻一起坐上巨大的太陽神車。

若說排隊的時候她只是內心有點小拒絕,那麼到了此刻,她可以說是完全在打退堂鼓了。

看著工作人員繞著圓盤挨個仔細檢查,確定包括她在內的每位遊客身上的三重保險都無誤……她就忍不住想,真的沒問題嗎?

不由自主的抓緊架在胸前的固定防護,呼吸,深呼吸……

身旁,傳來陸櫻隨意的聲音,“一會兒上去,我們談談?”

秦笙懵了個逼,“啊!上哪兒去?談什麼?”

在哪兒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