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得霍如心提前將危險相告,江逸之躲過一場禍事。

他將計就計,盡數生擒殺手,不僅如此,還從其中一名身上搜出宰相通敵叛國的親筆信函。

看到這裡,吃瓜群眾秦笙又有話要說。

她看著司銘面癱的臉,認真整理了下用詞,“你該不會把人證物證直接呈給皇帝,把霍家弄個滿門抄斬什麼的吧?”

司銘本就嚴肅的眼神兒裡忽地僵了一瞬,冷冷地說:“我沒那麼腦殘!”

說完還翻了個白眼,有小情緒了。

秦笙抿著嘴縮著肩膀偷笑,把目光重新移回畫面上。

江逸之確實沒有將宰相通敵叛國一事奏報天子,而是讓他信任的文官秘密回到京城處理此事。

古時候武將身邊的文官都是非常厲害的,戰場上出謀劃策,最擅長攻心計,單槍匹馬去到權利漩渦的中心和宰相談條件,面不改色心不跳。

待那文官回到邊城,江逸之當著霍如心的面將宰相寫給敵國皇帝的信燒成灰。

解決了大國大家的危難,長期分居異地的小兩口也該做個了斷。

隔日天剛明,霍如心就騎著馬兒離開邊城。

走的時候她給江逸之寫了最後一封信。

信的內容秦笙是看不到的,畫面裡沒給放出來,她也不好意思問司銘,只能靠腦補。

其實也不難猜。

到這份上,換任何一個女人都會選擇放手。

好在江逸之不算太蠢,訣別信看到一半便去追——自然是將人追了回來。

至此,秦笙這個近距離的吃瓜群眾幾乎是不自覺的開啟尷尬觀看模式。

但她是光腳的,穿了鞋的就在她旁邊挨著,這麼一想,她完全釋然了!

當夜就進入補辦婚禮環節,邊城的護國將軍府掛滿紅燈籠,喜慶非常。

江逸之也並非只會打仗的木頭腦袋,親手佈置了婚房,還趁著拜堂前的小會兒功夫用桃木刻了梳子,贈與霍如心做定情信物。

洞房花燭,還有公主抱。

秦笙正看得投入,一隻手伸來,不偏不倚的擋在她眼前,不讓看了。

“嘖。”她不滿,“關鍵時候,看看怎麼了?”

她去扳那手,不想另一隻手落在她背上,半推半鉗制的迫使她在‘黑暗’中前行。

“過分了啊你……”不滿外加抗議。

司銘的聲音淡淡響起,“沒有你想的兒童不宜,但讓你看的話,大概會影響我們之間的情誼。”

語氣聽上去很穩。

也只是聽上去。

這廝,一定在害羞!

秦笙玩心大起,“我採訪你一下啊,請問你現在是什麼心情?”

“不接受採訪。”他還傲嬌上了。

“別這麼小氣嘛,我發誓,不會跟你秋後算賬。”

“你的發誓我敢信?”他幹笑兩聲,“我不敢。”

“你這樣就沒意思了。”秦笙感到很沒勁。

司銘不再理她,螃蟹鉗子似的兜著她往前走。

大約過去兩分鐘,或許只有一分三十秒,眼前的手拿開了。

秦笙忙不疊往身旁看去——安寧的小院中,霍如心一臉幸福的坐在梨樹下曬太陽,江逸之站在她的身後,專心一意的為她梳頭。

啊,好一個只羨鴛鴦不羨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