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又抱在一起啦!還是阿司主動的!”四合院的南屋裡響起千澈一聲慘叫,比撞見鬼還驚悚。

“小秦笙被欺負成這樣,星君還不能護著她一下兒?”繁玥將倒在桌上的香爐扶正,似笑非笑的看著癱在牆角的家夥,“你真是大驚小怪。”

千澈眼珠子定在那重新變得流暢清晰的爐煙上,很敏銳的抓住重點,“既然是你先發現秦笙被冤枉,為什麼你不去幫忙,非要讓阿司去?”

他們家司命星君是個路盲,走失了怎麼辦?找不到回家的路怎麼辦?

“我們兩個誰去合適?”繁玥反問,“你看起來太小,而我又太妖,去了非但不能為秦笙解困,說不定還會引來更多非議。”

“算你說得有道理。”千澈暫時信了。

繁玥再問:“且是星君這一路去往學校,可曾走錯走偏?”

千澈總算發現最最有異尋常的部分……阿司沒有迷路!

“怎麼回事?”他撓了下腦袋,想不通了。

“我也覺得委實稀奇。”繁玥漫不經意的回答,轉身往廚房走,自顧自的唸叨著,“哎呀,一不小心耽擱了做飯的時辰。”

千澈眨巴著茫然的眼睛送他走出去,視線重新回到幻煙爐上……

司銘抱著抽泣的秦笙,用手輕輕撫摸她的腦袋,臉還是那張不茍言笑的冰山臉,氣息卻是溫柔的。

這樣的阿司,千澈從未見過。

秦笙那家夥貫來咋咋呼呼,小老虎似的兇,當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倒是小鳥依人了。

“他們兩個,莫名配一臉……”看了會兒,千澈冷不防冒出一句。

說完他立馬就驚著了,打著冷顫從地上爬起來……趕緊去打兩把遊戲冷靜下。

他不知道他什麼都不知道!

……

傳大校園裡。

秦笙哭過那一陣,腦子很快恢複清醒,主動離開司銘的懷抱,吸著鼻子道:“我沒事了,走吧,回去。”

委屈是一回事,大庭廣眾的,有種強行給自己加戲感覺,近來她已經夠出風頭了。

“等一下。”司銘餘光輕抬,往她身後看去。

輔導員意外的追了過來,如何主意到雙眼紅紅明顯剛大哭過的秦笙。

“怎麼哭啦?”餘光往四周一掃,他故意咧咧的問。

秦笙往司銘身後縮了縮,嘟囔道:“差點被人冤枉進局子,還不能哭一下抒發抒發了。”

聲音雖小,圍觀群眾能聽見就行。

……誰還不會耍點兒心機!

輔導員不以為然的‘嗨’了一聲,相當配合的大嗓門道:“沈同學心態沒有擺端正,系主任已經給她和鄭同學做了警告處分,咱們不氣了好不好?”

這番話相當於解釋了論壇上那個說秦笙偷表的帖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於是周圍湊熱鬧的家夥們陸陸續續埋下頭刷手機,一個兩個跟現場追蹤報導的記者似的,敬業得飛起。

對此事態發展方向,秦笙還算滿意,勉強點點頭,紅著眼睛鼻子問:“您追過來,是有事麼?”

輔導員頓了頓,不太確定看向司銘,態度也變得客氣起來,“請問您就是一個月前,接受華英大學邀請入京的榮譽講師司銘教授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