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綺被張彥瑾這麼一說,頓時不敢多言,然後就帶著張彥瑾出去,院子裡守著的瑞福也被這急匆匆的二郎嚇了一跳,但也只能跟上去。

一路上,張彥瑾無視僕婦小廝們異樣的目光,他很快來到了下院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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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院屋舍不少,張彥瑾被帶到最陳舊的一間房間外,這門外還守著兩個年輕力壯的僕人。

“嗯,開門吧。”

“是,二郎。”

“嘎吱~”一聲隨著房門的開啟,張彥瑾一瞬間就聞到了一股陳舊的腐朽氣味。

再往裡看,除了透過破舊木板的射入的微弱的燈光外,不見絲毫外光。

所以,房間之中,依舊是看起來十分昏暗。

而在柴房靠左的角落裡,蜷縮著一個少女。她低著頭看不清楚模樣,張彥瑾心中一嘆。

李容娘感覺門外的人久不進來,她不得不抬起頭來,是……強搶自己的張彥瑾?

她緊握著雙手,她告訴自己一定要忍,沒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

她讓自己看著門外的眼光顯得十分的恐懼,甚至身體都在不自覺的顫抖著。

看到張彥瑾進屋,李容娘身體又不停往後挪,並嗚咽喊道:“你......別……別過來!”她的聲音在經過幾日的沒有進食削弱了許多,但依然能讓人感覺她心裡的那股絕望。

張彥瑾這時候聽外頭的小廝說,自從張彥瑾捱了打後,這些下人就自作主張地讓她這幾日只給些粥水勉強讓她餓不死。

想到了這裡,張彥瑾有股子長嘆的衝動,這若是那位女帝,這仇還真結大了。

張彥瑾立刻站住了腳,他擺了擺手,隨後試探地說道:“好……好……姑娘,我不進去,這樣,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家在哪裡,我這就通知你爹孃來領你。”

說著,他還笑了一下,希望能讓這少女放鬆下來。

殊不知,他的笑,在所有人看來,要比惡魔的猙獰來得更加可怕。因為,當初張彥瑾在欺負人的時候,臉上便是始終帶著這樣的笑容。

李容娘心中一緊,“奴……家容娘。你......真的會把我放走嗎?”

她顫巍巍的回答,語氣之中充滿了恐懼。這幾天,她雖然被關在這裡,但是外頭的小廝竊竊私語可都讓他聽清楚了,這個紈絝因為她的事被皇上打了,雖然表面上看似是皇上替民做主處置了張彥瑾,但她清楚,她的危機不但沒有消泯,反而更加危險。

之前不過是一個紈絝看上了她,她總能想法子脫身,可是她沒想到,事情會鬧得那麼大,紈絝權貴是什麼性子,李容娘最清楚不過了,他們要面子,而且會面對弱小睚眥必報。

李容娘心裡其實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只希望她的柔弱無害,可以讓他們生出一點憐憫,從而放過她。

她也知道這是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但是……她心裡頗為自嘲,她是一個什麼身份,如今被關在這裡,又能做什麼?

“周齊暉你們不要欺人太甚!”陳溯險些被馬匹踩踏,此時又聽到他們言語上羞辱張彥瑾,血性被激起來的他不由得大聲呵斥道。

騎在馬上的周齊暉不屑地一笑道:“我們怎麼就欺人太甚了?我們說得不是事實嗎?”手中的鞭子輕巧揚起,他鞭子使的好,輕巧就把陳溯頭上的帽子打落在地。

周齊暉這話一出還有他手上的動作,他身後的世家公子哥們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陳溯和張彥瑾身後也圍過來一群京城子弟們,都是平日裡一塊玩的紈絝子弟,但是張彥瑾身邊接觸的人不少,他自己的紈絝朋友就那麼兩三個,這些關係只是略近的同道人也不會像陳溯那樣憤怒的出聲,而是都憤憤不平地看著周齊暉一行人,只是他們到底礙於周齊暉是瑞國公的嫡子都不敢說什麼而已。

張彥瑾看到周齊暉的馬,原本只是想過來從紈絝子弟處打聽點訊息,這時候,他心裡突然有了主意,當下他如所有人所料一般,面色鐵青,他的手攥得緊緊的,突然指著遠方說道:“皇上!”

所有人一聽,立刻就轉過頭望去,張彥瑾就立刻偷摸扔了一個打馬杆恰好扔在了周齊暉的馬身上。

那馬吃痛,高聲嘶鳴,兩蹄一抬,竟然把周齊暉從馬上給掀翻了下去!

這時候大家沒看到皇上,哪裡不知道是被張彥瑾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