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有空在街頭打架,不去北郊入職啊?”盛元帝冷聲道。

張彥瑾抬起頭看著盛元帝,知道盛元帝對自家態度後,他心裡頭就更有分寸了,也拿出子侄輩態度出來,滿臉沮喪道:“皇上,你知道的,草民就是個不學無術的小混混,這一時間哪裡當得起陛下賞給草民的要職?臣原本想要在家中和伯父,大哥好好學習,去了之後才能不辜負皇上的重用,誰知道今日在街頭偏偏遇到了人故意用女人羞辱草民,草民雖然平日裡紈絝,也不在乎名節,可李容娘是無辜的,草民不想連累一個女人因為草民的緣故被人無緣無故地侮辱,倒最後名節不保,就動手了……”

“你倒是個重義氣,有擔當的。”盛元帝不可置否道。

“這都是陛下上一次教導草民有方,草民對於陛下的教導銘記在心,不敢忘卻。”張彥瑾連忙道。

盛元帝站起身,走到張彥瑾身邊道:“雖是如此,可你身上紈絝的氣息也要不得,今日若不是吳名,你這小命沒了不要緊,害得朕的瑞國公和你伯父一起互為仇人,朕就想抽死你鞭屍……”

說得張彥瑾冷汗迭起。

盛元帝冷眼再瞧他一眼說道:“罷了,你留在京中也只會惹事,等你身子骨好了,就趕緊去上任!”

“草民謹記皇上的教導,等到草民身子骨癒合了,便立馬去北郊上任!”張彥瑾忙不停地磕頭謝恩道。

盛元帝聽了,也沒有再說什麼,直接朝外面走了去。

站在門外的孫誠見皇上大步走了出來,連忙前後伺候著皇上出了長安令尹衙門。

那陳溯剛剛挨完板子之後,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一直在一旁等著張彥瑾,一來是想要看看他有沒有事情,二來是想要問問他長安令尹孫誠找他到底有什麼事情。

可他等了一會兒沒有把張彥瑾等出來,卻把穿著便服,身後跟著貼身親衛吳名的皇帝給等了出來。他見狀趕緊躲到了一邊,同時心中也琢磨了起來,莫非剛剛張彥瑾是被皇上給叫走了?

在看到孫誠把皇上送走之後,他趕緊湊了上去道:“孫令尹,張彥瑾呢?剛剛是不是皇上叫他過去的?”

孫誠見陳溯已經看見了,而周齊暉這時候已經離開了,便點了點頭。

“那皇上找他都說了些什麼,你可知道?”陳溯下意識便追問道。

孫誠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實不相瞞,剛剛我呀在外面站著,皇上把張彥瑾叫進去到底說了些什麼,我當真是不知道的。”

“走,咱們一起去問問他。”陳溯正說著,便大步跟著孫誠去了張彥瑾和皇上剛剛呆的屋子裡。

張彥瑾這時候恰好正從地上往起來站,見到陳溯走進來,便伸手道:“沒看到我腿都跪麻了嗎?也不過來扶我一下?”

陳溯伸手把張彥瑾拉了起來道:“你還說皇上只是給你封了一個小官?”

張彥瑾知道陳溯這是想要問剛剛皇上單獨見他都說了些什麼,他靠在陳溯身上道:“你覺得皇上會單獨給我說什麼好話?我今天晌午剛剛給我封了個官,我晚上就在街頭鬧事……”

陳溯聳聳肩膀道:“誰知道周齊暉那個不長眼睛的會今天下午就鬧出這麼一套來?”

張彥瑾微微一頓,今日從周齊暉那群紈絝子弟口中得知,原來是皇上給他伯父施加了讓他對李容娘負責的壓力。

現在管家這麼急請他過去,難道是他伯父難道是要催促他和李容娘完婚?他心裡一沉,但也不敢怠慢,衣服都來不及換就跟著管家穿過遊廊來到了張家議事的大堂。

“伯父,大哥,三弟。”張彥瑾邁入大堂,發現張仲謙早已在大堂之中等他了,此外還有兩個人,一位偏大的是做文士打扮,顯得儒雅溫潤,一位小的是武夫的打扮,這兩人和張彥瑾的伯父寧國公張仲謙有些相似,他們是伯父張仲謙的一雙嫡子,長子為張博文便是那個儒雅文士,另一個武夫打扮,便是次子張修武。

“你怎麼淨會一天在外惹事,你這是還嫌你給父親招惹的是非不夠多?”張仲謙還未說話,張博文臉色鐵青開了口。

張彥瑾被這些話砸得是一頭霧水,他正欲發問卻看到張修武甕聲說道:“我倒是覺得張……二哥這事做得爺們!那周齊暉天天仗著他爹的名頭,在京城之中橫行霸道,早就該有人治治他了!”

那張博文警告地看了一眼張修武,正要說話,卻被坐在正中央的張仲謙打斷,“都閉嘴!”

張仲謙捏了捏眉心,看著張彥瑾道:“二郎,京中盛傳你和瑞國公家嫡子周齊暉三天之後進行馬球比賽,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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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彥瑾微微垂眼,沒料到竟然傳的那麼快,不過此事傳出去越廣越好,倒是省了他的功夫,當下他輕輕點了點頭。

不過,張彥瑾又看了一眼張修武,心中只覺得怪怪的,張修武今日裡和張博文唱反調,反而向著他了?

張仲謙皺著眉頭嘆了口氣,他站起身負手於身後踱步道張彥瑾面前道:“二郎啊,你可有贏的把握?”

他一想到張彥瑾要是輸了,就要和傳言中一樣給周齊暉下跪道歉,張仲謙就覺得頭都是疼得,鬧也就鬧了,像往常賭銀子不是很好嘛?若是下跪便有些過了。

張彥瑾似乎看出了張仲謙的擔心,想到了自己的打算,當下就拱手道:“伯父大可放心,孩兒有贏得把握!”頓了頓說道,“若是要下跪也是周齊暉,而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