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便直言道:“看來不能讓你在家裡再這麼荒唐下去了,既然你暫時不想成家立業,那朕就幫你伯父鍛鍊鍛鍊你,既然馬蹬和馬鞍是你發明出來的,那朕就讓你負責這事,你去給朕領了北郊的輜重參軍錄事,給將士們安置馬鞍和馬蹬吧。”

張彥瑾心中一定。

這封官了?

他將功勞推給伯父,原本只是為了給伯父拉好感的,好方便讓寧國公府度過這次危機,如今結果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皇上還是看重伯父,之前伯父和張博文和張修武根本就是誤會了。

皇上這樣子,哪裡是不管他們,根本就是在上頭看戲,隨時準備出來收拾局面。

這樣子的結果,張彥瑾滿意得不能再滿意,當下高聲喊道:“謝陛下,草民一定好好做的。”

盛元帝見張彥瑾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懶得再撇眼看他,說道:“作為關中男兒,就應該有擔當,你別讓朕失望。”

張彥瑾表情頓時一苦,這分明還是讓他娶李容娘。

隨後,他的眼睛一亮,雖然沒有能徹底拒絕掉和李容娘成親,但是他要去做官了,皇上的意思也不是催,起碼暫時可以幫他爭取一些時間了,世事多變,只要有時間,他就可以在其中慢慢周旋,不怕送不走李容娘這個“太歲”不是?

“多謝陛下!”張彥瑾再一次說道。

晉王看皇上心情愉悅,便陪著皇上在馬場上又逗留了一會兒,這才帶著張彥瑾出了宮。

由於張彥瑾當朝被張仲謙按著在皇帝面前打了板子,故而他早已經是宮中的名人了,今日他還沒有出宮時,他被晉王帶著面見皇帝的事情就在宮中傳遍了。

與此同時,馬場上普通的侍衛輕而易舉贏了黑羽軍精銳的訊息也不脛而走。

張彥瑾愣了愣,一時間對於李容娘這麼善解人意,倒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他不知道歷史上的張彥瑾是怎麼處理,但是就現在他而言。

若是李容娘不嫁給他,那麼時間一長,趙國公府的人肯定不會待見她,而且上一次他強搶李容孃的事情已經鬧得是滿城風雨,李容娘想要嫁給別人也不可能了。

如此一來,這豈不是讓李容娘年紀輕輕就守了寡?那以後她勾搭上……上了位後,心中不得記恨死他?就算不記恨,這也算是他看不上她吧,日後掌權的李容娘就是為了挽回面子,他也得倒黴啊!

“你怎麼就讓我為難了?”張彥瑾擠出一抹笑意半開玩笑道。

見李容娘低下頭沒有說話,張彥瑾輕聲安慰道:“你就別多想了,一切有我,你好好做趙國公的義女便好。”

兩人說話之間,這馬車就已經行駛到了趙國公的府邸外面。

張彥瑾率先下了車,之後李容娘才在侍女的攙扶下下了車。

早就接到趙國公命令的趙國公府邸的管家早早就在大門口守著了,見到張彥瑾和李容娘,便笑吟吟地迎上來,帶著張彥瑾和李容娘去拜見趙國公。

或許是性格原因,趙國公府邸的建築風格比寧國公府要粗獷隨意不少,儘管如此,一些彰顯主人家地位和財力的裝飾和標誌卻一樣不少,從門坎和對聯,牌匾,石碑,房屋格局等物上面依舊能看出趙國公的地位。

張彥瑾帶著李容娘一起隨著管家穿過曲折蜿蜒的遊廊之後,又穿過幾間耳室,這才來到了趙國公見客的大堂之中。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大堂之中除了趙國公褚遲恭之外,還有一個眉毛粗長,眼露浮光,面色微黑,穿著一身寶藍色綢衣,頭戴紅纓玉冠的男子正在坐著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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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彥瑾悄悄打量了兩人一眼,確認當中坐著的確實是趙國公褚遲恭,而他旁邊坐著的……是王族打扮,趙國公的妻妹是當朝劉淑妃,劉淑妃生的兒子就是趙王。

這位該是趙王無疑之後,張彥瑾忍不住擋在了李容娘前面,真是黴運連連了,叫李容娘遇上了趙王。

趙王是李容孃的前夫,未來他會求娶李容娘,李容娘做了側妃後,也不知發生什麼事,趙王去了封地後就要將李容娘賞賜給下人,後來李容娘勾搭上太子,做了皇妃乃至皇后女帝后,就將這趙王給車裂了。

李容娘也悄悄躲了躲,她明顯感知到這個不知身份的年輕男子眼神淫邪,就和當初那個向她繼兄要賣她的買主老商人一樣.

張彥瑾見李容娘動作,心裡一嘆,從這可以看出,李容娘也不是天生那麼狠的,她也會排斥,只是她的弱小,造就她不得不往上爬的狠勁。

他拉住李容娘,如同小兒女一般感情便上前對趙國公行禮道:“侄兒拜見叔父。”

李容娘被張彥瑾這麼一拉,知道這是張彥瑾在所有人面前昭示,她是他護著的,她的心不自然的一定,再感覺到那男子的目光,她也不怕了。

誰知,張彥瑾這麼做了,向來不幹人事的趙王完全無事了。

“這是從哪裡來的小娘子?竟然生的如此好看?”趙王自從見到李容娘,目光便落到了李容娘身上無法移開了。

他見李容娘被擋住了,還起身走上前,想要仔細端詳一番,卻被張彥瑾上前一步擋住了李容娘,淡淡道:“張彥瑾見過趙王。”

說罷,他就無視趙王,伸手指著李容娘,趙國公褚遲恭介紹道:“叔父,這是李容娘。”

褚持恭還沒說話,趙王就笑說道:“原來這就是李容娘啊,長得真是秋水之姿,怪不得張彥瑾你當初非得要把人強搶回府。”

張彥瑾正要說話,誰知李容娘突然拉住了他的袖子,然後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