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孤月璧所謂的工作嘛。

孤月璧的身份尷尬,沒辦法公佈公開,她不能操作任何需要認證個人資訊的機器,比如智腦。雷爾也不愁,就給她安排了個檢查工作日誌的可有可無的工作。

王宮常年寂靜無聲,歷代主人受困與感情缺陷,無暇無心欣賞這王宮的巧妙建築,反倒讓孤月璧靜下心看這座宏偉的王庭。

自她步出戰後禁區,在雷爾面前雖然裝出一副健康人的態度,可許多被壓抑被忽視的情緒如巖漿湧到她心間,無數不能理解又可以理解的事實煎熬著她。

夜色如水,眼前浮現那日的情景。

舒伯藍的神情清晰淡漠。

如果可以欺騙自己就好了,孤月璧用手指勾勒地板上三月的倒影。

如果舒伯藍只是為了欺騙她,玩玩她而來,就好了。

孤月璧頹然改蹲為坐,靠著柱子唸叨,“真複雜啊,你們這些高等人,一個個的。”

她想起了某個青年與她的約定。

頭盔震碎時,她看到的那個青年的眼睛。

孤月璧長長舒了一口氣,揉出了眼淚,“是仗著自己高等嗎,傷人傷己從來不眨眼。”

她緊緊握住身後柱子上的浮雕花朵,似乎在尋求什麼可靠的東西,哽咽著逼出幾聲笑,“嘿,你們這些混蛋,難道我就只會遇見你們,別自大了。”

她很想見見菲伊和納薇。

孤月璧的臥室在雷爾的私人書房,過去雷爾是不必睡覺的,呵,鑒於他現在體質羸弱,睡眠補充體力也是必須的。

所以孤月璧一到晚上就要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安慰自己不過是跟那個精神病睡一屋。

又不是一張床她不緊張。

今晚孤月璧心情抑鬱,回來的時候都大半夜了,身份驗證透過,書房的智慧門無聲開啟。

孤月璧呆滯的看著面前的景象。

裸體的銀發美人坐在床上,察覺有人來,回頭,面無表情看她一眼。

“陛下,您在做什麼。”

“不想穿。”雷爾很平靜,好像啥都沒穿的是孤月璧。

“男女有別。”孤月璧捂著眼睛。

“老土的觀點。”雷爾嫌棄狀。

看來他是不打算穿了,孤月璧索性就放下手,狠狠看了幾眼。

男人膚色冷白,很容易讓她聯想到某種白色柔潤的翡翠,再看看身形,肩是肩,胳膊是胳膊,肌肉是肌肉【看起來像,跟地球人肌肉還是有本質不同的】,銀發鋪了一床,真是。

活色生香。

“您不擔心自己被我推倒嗎,陛下現在不是很弱嗎?”孤月璧坐回自己床上,本來不打算搭理那個啥都不穿的白痴,到底還是悶在被子裡問了句。

雷爾淡定回道,“你敢?”

確認無誤,還是那個混賬的精神病陛下,他真是長的有多好看,那張嘴就有多讓人討厭。

“過幾天可以給你一張希爾弗的照片。”

孤月璧掀開被子坐起來,悲傷的情緒一掃而空,“真的嗎?”

“假的。”

第二天,孤月璧因為悲喜交加睡得太晚等原因感冒,嘴唇幹幹的躺在床上,咳嗽連天。

雷爾端了杯水過來,用他那張完美的臉嫌棄的看著躺在孤月璧旁邊的希爾弗:“你是要陛下服侍你?”

孤月璧搖搖頭。

雷爾:“那還不坐起來喝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