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離了感情缺陷後,脫離了那深愛著月璧的87的身體後,愛孤月璧?笑話。

他不愛孤月璧,他恨透了孤月璧。

恨她輕而易舉就毀掉了他的自持,他四十多年的扮演,恨她讓自己徘徊於生死,從未抓到過她的手,卻因她的一個目光徹底崩塌。

多麼可笑,他如在煉獄,然他從沒得到過孤月璧。

這些遙遠的恨,扭曲變成深邃的渴望,糾纏著這位帝王,讓他滿身慾望愛憎,彷彿是什麼有著美麗外貌的邪魔妖鬼。

好在這位帝王本性還是雅緻自持的,不屑什麼先得到你的人之類的強取豪奪戲碼。

呃雷爾陛下的強欲是在感情方面,心靈方面。

禁區那兒的孤月璧在做什麼呢。

她失聲了。

不過恢複的還算快,孤月璧在床上躺了兩天就接受了這個事實,非常配合的見了舒伯藍請來的心理醫生,甚至還跟緊張兮兮的舒伯藍要了一塊畫板。

可惜,她的技術並不能畫好西爾弗。

舒伯藍知道月璧每天晚上會躲在被子裡哭,可他不知道月璧是怎樣的難過。這一點讓他焦灼而自責,所以大明星推掉了所有工作,盡心賣力的想讓孤月璧走出這個打擊。

孤月璧什麼都想起來了,可是她不想喚醒智腦,什麼都失去了意義。

而今想起那句“我很難過,為所有您所遇見的苦難和痛苦我不能伴隨”,似乎心髒插滿鋼針。

我很難過,為我的孩子遇見的苦難和痛苦,我不能伴隨。

荒蕪破碎的生活裡,痛苦風吹成原。

舒伯藍瞧孤月璧畫了幾天,大少爺總算頓悟了她是想畫某個人,他輕松抽掉孤月璧手裡的畫板。

孤月璧麻木抬頭。

舒伯藍素來厭倦與人肢體接觸,如今卻伸手摸了摸孤月璧的臉頰,“瘦了。”

他飛快速寫了一張蘋果,遞到孤月璧面前,“是不是很好?月璧你笑一下,我就幫你畫。”

孤月璧張了張唇,枯乏的扯出一個笑。

舒伯藍看著行屍走肉的孤月璧,暗自心疼,可他面上笑的暖融融的,少年伸手揉了揉孤月璧臉頰,捧出一個笑:“好啦,先欠著我的。”

孤月璧點點頭。

……

“眼睛大了?小了?啊月璧到底是什麼意思……”舒伯藍看著孤月璧的手勢,故意曲解。

孤月璧急急比劃著形狀,舒伯藍仍是好苦惱不懂月璧的作派,他用鉛筆敲了敲畫板,“不如這樣,月璧下床,來這裡比劃好不好?”

孤月璧來不及說好不好,她就被舒伯藍牽著手拉到了沙發上。

牽手的時候,她瑟縮了一下。

舒伯藍很小心的伸手環抱瑟縮的孤月璧。

“別怕,沒事了。”

漸漸的,孤月璧走出了病房,臉上也有了表情。

“看,月璧,我前陣子在網上看到古地球的書籍,感覺還挺有意思的,買了一本,念給你聽好不好?”

孤月璧抬頭看了書脊的名字,果斷搖頭。

可惜舒伯藍並不給她反駁的機會,“可惜月璧沒辦法說話拒絕我啊,坐好,聽說月璧給人念過報紙,今天換伯爵為你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