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門的勢力範圍本來是在泫浪境內,近來卻動作頻頻,甚至和星輝閣還有澹臺家都出現了瓜葛,程熙端著手中的茶杯,一瞬間竟有一種山雨欲來之感。

只怕,這雲天大陸的世俗勢力要重新洗牌了,而與這些世俗勢力有了牽連的仙家,又不知會被捲進多少?

傅白琅見程熙凝視著茶杯出神,也不打攪。

二人雖是舊時好友,但現今都已成長為家族年輕一代的實權派,一言一行再無從前的瀟灑,相交之間也多了利益權衡。

思及此,傅白琅嘆了口氣,給自己又添了杯茶。

程熙被傅白琅的嘆氣打斷了思路,寒暄的話已經說得差不多了,程熙決定切入正題:“白琅,我這次來上京,是要打探一個人的蹤跡,你也知我程家在北珉國境內幾乎沒什麼勢力。我聽說你人也在上京,真是欣喜若狂,一是多年沒見你,再一個就是想厚著臉皮過來討個人情。”

“你什麼時候也學得這麼客氣了?不過是打探個人,我這邊但凡打探得到的,也不過就是兄弟你一句話的事兒。說吧?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

聽程熙說只是打探個人,傅白琅暗暗地鬆了口氣,這點事倒是不難辦,應該也不會給本家添麻煩。

“小爺要真是看上哪家姑娘,早追到手了,還巴巴地等你來幫著打聽?”程熙語氣也鬆快了一些,“只是早些年欠了個人情,那人對我有救命之恩,是個散修。之前一直勉勉強強地散修著,倒也自在,但如今情勢變了,竟有點兒混不下去,便託我給他尋個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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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個門路?你直接安排程序家不就行了?”傅白琅微微訝異地看著程熙,不知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要是真能這樣就好了,這傢伙賊硬氣,仍是不肯接受我的邀請,說是不想寄人籬下、還欠我人情。”

“這麼麻煩啊?”

“不過,我這故人雖是散修,卻精通煉器。這不是打聽到生死門的泰山王正找人給他升級那狼牙棒麼?所以,我就想幫忙打探一下泰山王的蹤跡,給他尋個表現的機會,也算是還了這個人情。”程熙抬手淺淺地啜了一口茶,隨即隨意地將茶盞放回到桌上。

“泰山王最近的確在上京,你這訊息倒是靈通。不過,這和邪修打交道……”

程熙直接打斷了傅白琅的話,不輕不重地說著:“我這朋友脾氣甚是奇怪,倒是不怎麼在乎這些。”

“好吧,打聽個蹤跡也不是什麼難事,泰山王此來,雖不是大張旗鼓,卻也沒藏著掖著。”傅白琅見程熙不想多說,也就不在多問了,“我這邊有訊息就傳音給你,估計也就這兩天的事兒,讓你那故人好好準備一下吧,據說泰山王的脾氣可是不大好。”

傅白琅略一猶豫就應承了下來,泰山王雖不好惹,但自己這邊只是幫忙留意一下行蹤,危險性倒不是很大。

“既然如此,我就在此謝過兄弟了。今晚這上京城的館子隨便你挑,是吃飯、喝酒還是聽曲子,我都做東。”

程熙言罷,就要起身拖著傅白琅出門。

傅白琅早清楚程熙這說風就是雨的性子,便緊跟著站了起來,笑著打掉衣袖上的爪子,說道:“來北珉哪輪得到你做東?想今日人情今日還?你還想得真是美。今天我做東,好好招待招待你這遠道而來的兄弟。他日我到了你們滄越,你可得好生給我招待回來。”

有道是客隨主便,程熙也不再爭搶,在上京這地界兒,他可確確實實是個“客”。

眼下正事兒也談完了,倆人有說有笑地去下館子,約好今晚要抵足長談,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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