邸雷已經被他派去請大夫了,現在門外沒有一個人可以讓他使喚,而他也不放心讓她一個人留在這裡自己去幫她找水。

索性月朔堃又折回了床邊,坐在了床沿,又是伸出手摸了摸上官藍悠的額頭,冰冷與灼熱的觸碰産生了強烈的反差。

還是很燙,不似發燒卻更勝發燒的燙。

試問有誰發燒,溫度可以達到那麼高的?不安漸漸擴大,本來他還想等天災的事解決了再向父皇請旨賜婚,如今看來他有必要讓她提前離開丞相府了。

他本不信邪,這次卻是不想也不敢冒險。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月朔堃直接無視了上官藍悠的抵觸與說的話,柔聲道。

上官藍悠避開月朔堃擔憂的視線,把頭轉過你另一邊,就在月朔堃以為她不會再說什麼的時候開口道,“不關你的事。”

聲音明明很虛弱,有氣無力的樣子,卻依舊帶著清冷。

月朔堃看著上官藍悠背對著自己,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苦笑。他什麼時候那麼不受待見了,她好像很排斥他,上次見他也是這般,還一臉鎮定地和他這剛認識的未婚夫談條件。

她對他哪裡有過正常女人對自己夫婿的嬌羞與愛慕,她赫然是把他當作了合作夥伴,不,夥伴都稱不上,她對他的態度明顯是不屑,好像他不過是眾多候選合夥人中的一個,她並不在意自己嫁的是誰。

這個認知讓月朔堃很不爽,真不知道這女人到底是怎麼想的,嫁人不該是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事嗎?她怎麼可以無所謂!

不過…呵,她是第二個敢對他不屑的女人。

第一個,當然是他心中的女神,那個絕美而神秘莫測的女孩。

他這是犯賤的節奏嗎?愛上了一個對他不屑的女人,還要再娶另一個對他不屑的的女人。

要不是看在她今日不舒服的份上,他定會讓她知道不屑他的後果,於是只有耐著性子,“你哥把你許給我就是為了保護你,你這是與我置氣還是在與你哥置氣。”

“我已經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你發燒了,而且體溫比一般發燒都燙。”月朔堃低沉一句,有些動怒。

這女人太不識好歹了,他擔心她,特地跑來看她,見她生病,關心她,她卻毫不領取,還趕他走!

“嗯。”沒有多餘的語言,好似身體不是她自己的。

“這可能和詛咒有關。”

“嗯。”

“再燒下去會死!”

“嗯。”

月朔堃怒,伸手硬是將上官藍悠的身體扳過來。

上官藍悠虛弱得全身無力,自是反抗不了,只見轉過來的上官藍悠的臉色已退卻了紅潤,轉而越發的慘白,緊咬牙關,額頭微微細汗冒了出來。

“不舒服為什麼不說!”月朔堃幾乎是吼出來的,這死女人到底在犟什麼!她不想活了是不是!

剛才他真想一走了之任其自生自滅!可是看著那獨立遺世的背影,他就是狠不下心來,他沒辦法扔下她不管,也還好,他沒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