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無眠的還有兩人,屋內,盤腿而坐的上官藍悠幽幽睜開眼睛。

這是第幾次了,她想修煉內功,可只要一閉上眼睛,腦子裡就會浮現出無邪那張妖孽的臉。

秀眉緊了緊,她怎麼老想到他,她不喜歡這種她不能掌控的感覺。

嗯,所以,她想,她更討厭他了。

剛經歷完天罰的某人還不知道自己就這樣被莫名其妙的討厭了。

絲絲黑氣縈繞,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迅速癒合著。

這天罰還真不是蓋的,連他都能感覺到疼痛,他是有多久沒受過傷了,都不知道疼是什麼感覺了。

不過這點傷對於他而言還真的不算什麼,雖然當時挺痛,可他夠強,要恢複也很快。也還好是讓他遇見了她,否則她這麼小一點,魔力也那麼弱,怎麼受得了。

丞相府大門敞開,護衛守在兩側,看似與往常無異。

不多時,一頂藍色的轎子在府門口停下。

一名男子從驕中走出,男子一身黑袍,看了一眼丞相府的牌匾,抬步就進。

“站住!”兩旁護衛見有人要進府,急忙喝了一聲,握劍的手往前伸出,擋住了男子的去路。

他們近日裡守門可是高度集中的,也難怪一見有人要進丞相府就集體防備了起來。

月朔堃自然是發現了這些護衛的異常,不過一想也就明白了,發生了幾次的傷亡,他們現在是草木皆兵 了吧。

月朔堃旁邊的侍衛見此心頭一跳,趕緊呵斥道,“放肆!”說著拿出一塊牌子,“此乃三皇子!還不去通知丞相大人!”

護衛們一看也是一驚,不由出了一身冷汗,他們剛才可是對皇子不敬啊!

“三皇子贖罪。”幾個護衛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點了點頭就匆匆跑進了府中。

一會兒的時間上官宏就趕了出來,抱拳彎了彎腰,恭敬而不卑微地說道,“三皇子,老臣接駕來遲,還請三皇子贖罪。”

“姑父不必多禮。”月朔堃伸手虛託了一把,待上官宏站直,月朔堃抬步走了進去,上官宏跟在後面。

“萱兒還好嗎?”月朔堃問道,其實他想要問的是上官藍悠。

丞相府相繼有人死去的事在朝堂之上並不是秘密,只是畢竟太過詭異,避免動搖民心,所以最後還是封鎖住了訊息。

昨天聽父皇說丞相府又出人命時,也不知怎麼的突然就想起那了那張滿是疤痕的臉,心裡沒來由的一緊,卻是脫不了身,只有今天一早趕來了。

“大夫說沒事,可就是不醒。”上官宏的眉頭從出事那天開始就沒有舒展過。

“家裡人都好嗎?”月朔堃又是問了一句。

“嗯,月瑤還好,現在正守著萱兒。”

月朔堃又等了一會,見上官宏確實是說完了,眼中一冷,心卻是為上官藍悠痛了。因為背對著上官宏,所以上官宏並沒有看到。

“姑父先去忙吧,我四處走走,看有什麼線索可以幫到姑父。”

上官宏應聲離開,許是太多心事,沒有想太多,也就沒有想到月朔堃向來與月瑤和萱兒不親,怎麼會突然關心起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