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行壑一行人進宮走了沒多久就被一群官兵追上,攔了下來。

只見官兵站定後,其中一側的官兵讓出一個道,月狂奕從人群後面緩緩走了出來,“大哥這是要去哪裡?”

禦書房內,燈火通明。

月閬雄還在批著奏章,對於利慾薰心,疑心又重的他來說,大小事宜他都必須要親自幹預才可以放心。

門口傳來“撲通”兩聲。

月閬雄抬起頭,微微擰眉,看向門口處,“德子?”

然而喊了一聲後,門口卻是沒有任何回應。

“德子?”月閬雄又是喊了一聲,也不知怎麼的竟有一絲的不安,緩緩起身想去開門看個究竟。

就在月閬雄起身之際,房門突然被大力撞開,緊接著數名黑衣人闖了進來,守在門口。

被月狂奕稱為“允”的黑衣男子走了進來,毫無溫度地看著月閬雄,就像是看死人一般。

“你,你們是什麼人!來人!來人!”月閬雄因為突然闖入地數人一驚,看到這樣熟悉的場景,他不可能不知道將要發生什麼,只是數十年前,站在允的位子的是他,而在他這位子的是他的父皇。

允沒有理會他,只是手一揮,立刻一名黑衣人拿出一張空白的聖旨,允接過,走到月閬雄的面前,將空白的聖旨往桌上一灘,自顧自地就冰冷地說道,“奉天承運,皇帝召曰,朕承皇天之眷命,深思付託之重,實切兢業之懷,惟我皇兒狂奕任之,其以明年為奕巳14)元年。大赦天下,與民更始。欽此!

“放肆!”月閬雄氣得有些發抖,憤怒地一掌拍在桌子上,“你這是在造反!月狂奕!是月狂奕派你來的!你讓月狂奕來見朕!”

月閬雄一直覺得自己是天子,還沒有老。而且當年的他在數位皇子中奪得皇位,自然手段也是十分了得的,所以他也覺得他永遠都不會有他父皇的那一天,因為他夠狠,夠強。 所以真當這一天來臨之時,他才會如此難以承受。

“皇上,您老了,該退位了。”允機械地說道,眼中殺意一閃即逝,“若是這都不能讓你退位,那麼,你說若是皇帝突然駕崩,可好?”

月閬雄怎麼會聽不出其中的威脅,可是讓他放棄皇位,他又覺得不甘心?

眼底劃過陰霾,他早就知道他這二兒子狼子野心,只後悔他沒有一早殺了他!還將這頭狼養在身邊十幾年!“朕要見月狂奕!”

“看來,皇上是想抱著這皇位去死了!”允說著將劍拔了出來,反射著燭光,劍身微微閃著光亮。

“慢!慢著!”月閬雄看著緩緩向自己靠近的黑衣人,這才有些害怕了。

“那皇上現在是不是可以寫傳位詔書了?”

月閬雄沉下眼眸,外面顯然已經是被控制住了,他如今沒有其他的選擇,而他還抱著一絲僥幸地心理,也許他寫了傳位詔書後,月狂奕真的不會殺他,只要他還活著,那麼他就一定還可以將皇位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