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藍悠看著仍舊跪在地上的上官宏,眼中的冷意就連她身側的月朔堃也為止一震。

不過月朔堃想想也能理解,上官宏剛才可是將責任都推向上官藍悠的,他就不怕因為他自己的話害了自己的女兒嗎?他就算不寵這個女兒,但也沒必要非要治這個女兒於死地吧!有些心疼地看向上官藍悠,一隻手搭在了她的肩上,輕輕地拍著,無聲的安慰。

上官藍悠沒有看月朔堃,心中不屑他的安慰,她之所以有現在,他的父親也功不可沒呢!

冷眼看著在場的眾人,上官藍悠覺得有些好笑,顧濤這就心疼了?那些人也是知道不忍心的嗎?呵!那當初他們怎麼不想想母妃的心疼!怎麼沒有對她們母女不忍?呵,哈哈,這才是剛開始呢!她會告訴他們,什麼才是真正的痛!

看著顧古懷被兩名護衛強行拉了下去,千金閨秀們神色各異,有幸災樂禍的,有事不關己的,有同情的,也有若有所思的……

直至求救聲遠去,殿內才瞬間顯得異常沉靜。

好好的宴會被搞成這樣,月閬雄也無心再繼續什麼宴會了,“朕,有些累了,都散了吧!”說著疲憊地捏了捏眉心,揮手讓眾臣退下。

“是,皇上,還請皇上保重龍體。臣等現行告退。”眾人站了起來,對著皇上拱手齊聲道,在看到月閬雄離開大殿後,這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眾臣帶著家眷快速離開大殿,唯有上官藍悠仍是站在原地,有點不知所措。

月行壑抬步欲向上官藍悠走去,但在看到她身邊的月朔堃時,又是收住了腳,轉而向門口走去。他還是先想辦法讓父皇廢除那道聖旨的好。

“怎麼了?是要堃哥哥送你回去嗎?”月朔堃看著不動的上官藍悠,伸出右手揉了揉上官藍悠的頭發,溫和地笑道。

月朔堃以為上官藍悠還在為之前上官宏的話難過,故而逗弄起了上官藍悠,雖然他娶她只是一場交易,但看到她難過,他還是有些不忍。

“孽障!還不快走!還想在這裡丟人現眼嘛!”還不等上官藍悠回答,一聲低沉地輕斥響起,很輕,卻足夠能讓她聽到,是上官宏。

那一聲‘孽障’叫得上官藍悠心中一抽。原來還是會痛啊!孽障嗎?笑話!他有什麼資格這樣說她!就算她是孽障,那也是他自己造的孽!

上官藍悠緊握著拳頭,臉上卻是掛著一副不理解的表情,“孽障?那是什麼東西?”似是實在想不通,晃了晃腦袋,“堃哥哥,孽障是什麼啊?可以吃嗎?”

聽此,從始至終沒正眼看過上官藍悠的上官宏,這才注意到還站在上官藍悠身邊的三王爺。又見上官藍悠如此不懂得羞恥,怎麼說家醜也不得外揚啊!她竟然還好意思問別人什麼是孽障!她這是在告訴三王爺,告訴她的未婚夫,他這個當爹的辱罵自己的女兒嗎!她還不嫌丟臉嗎!上官宏氣極!隨即又想到她是傻子,而且三王爺還在,生生把火氣壓了下來,對著三王爺微微頷首,沒有多餘的表情。而後一甩手,丟下上官藍悠向宮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