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三年前你接手了玖月茶莊,更是將它遷移到了櫻月國?”月行壑這樣問,心裡卻是已經有了答案,震驚不已。

眾人都在揣測慕容天佑來櫻月國的目的,就連父皇,也對此有了警惕,怕他是烈風國派來的,但也不能否定他這商人發展家業的可能。

可誰會想到,慕容天佑此來是為了私事,為了上官藍悠?

不對,慕容天佑是一直待在櫻月國的,沒錯的話,他就是那個突然出現在上官藍悠身邊的神秘男子千離。

他是以何種能力,身在櫻月國,卻控制了遠在烈風國的家業,更在三年裡壓制住支系的野心,並將它發揚光大,遷至櫻月國?這樣的人,若是為敵,那麼久太可怕了。

千離不置可否。

月行壑又問,“你把她接出來丞相府的人知道嗎?”

“我沒有把她接出來,今日只是帶她出來玩。”

“為什麼?你怎麼忍心將她留在那種地方!”一向心思隱藏極深的月行壑,已經褪下了防禦,腦中滿是有關上官藍悠的的一切,迫切地想要得到答案。

他可是記得眼前這男人說過,月瑤和上官涼萱一有機會就會欺辱打罵上官藍悠的。

千離的臉色變了變,不過卻不是因為月行壑的憤怒與失禮,“就是難得帶她出來一次也被人盯上了,你覺得把她接出來,真的對她好嗎。”

被人盯上?“你說的是月朔堃?”月行壑想到千離之前說月行壑動了不該有的心思。

千離沒有否認,“我可以幫你奪得皇位,幫你報仇,條件就是,我不可能時時護在她的身邊,而你,要在我不能照顧她的範圍內,替我護悠兒安好。”

這對於月行壑來說相當於沒有條件,因為即使千離不說,他自今天見過上官藍悠以後,也斷然不會再讓她受到傷害。

當然,這些月行壑不會說出來。而千離也注意到了月行壑對上官藍悠的異樣,所以絲毫不用擔心接下來的事會不按照計劃來。

兩人達成協議,月行壑就離開了。

再說軒轅墨,用過午膳後就被一曲悠揚的琴聲所吸引。

是的,是吸引。

倒不是彈琴之人琴技多麼高超,而是這曲調中隱隱有絲怪異。

不知是不是彈琴之人心情太過煩躁,連彈奏出的曲調也有著擾亂人心緒的能力。

避過茶莊內的侍衛與婢女,走了許久,來到一處假山環繞的小別院,一眼望去院子裡滿是梅花,花香四溢。

內功深厚的月行壑只要稍稍感知,便可知曉院子裡並沒有其他人,不免好奇。一路上,莊內的家丁雖不是很密集,卻也不少,而這院子,很大,卻只有彈琴之人,再無其他。

抬步跨過院子的拱型門門檻,走過層層花海,向聲源走去。

入眼的是一女子,女子坐於琴前,如傳聞中妖精的精緻五官,峨眉淡掃,即使面上不施粉黛,仍然掩不住絕色容顏。

一頭青絲用蝴蝶流蘇淺淺倌起,額間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青絲隨風舞動,著一襲白衣委地,更有仙子般脫俗氣質。

只是眉宇間的輕愁與琴聲,洩露了她此刻的心情很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