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逸的一聲慢著,讓江夏心裡暗喜,他一臉狡黠望著走過來的凌逸,暗道“夜風清啊夜風清,事到如今,我看你還能裝傻到幾時,就這所謂的九幽國大將軍,可不就是為你出生入死的兄弟嗎?

我倒是想看看,你身份暴露後,凌澈會怎麼對付你。當真十分令人期待呢!”

凌逸直接無視江夏朝自己投過來那麼得瑟的模樣,走到的凌澈面前,淡淡看著眼前的人,說道“澈兒,我問你今天是什麼日子?”

凌澈一聽愣了下,回答道“我們成親的日子。”凌逸冰冷的語氣和神情,讓他感到不安,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凌逸淡笑道“原來你還知道,是你我成親的日子,真是難得,不過今日這個親沒必要成了。”他這話說的雲淡風輕,沒有一絲責怪凌澈的意味。

凌逸這麼一說,朝堂上瞬間炸開了鍋,個個都交頭接耳的嘀嘀咕咕著,萬般滋味湧上凌澈的頭上,堵的他難受。

他抓著的凌逸手認真的說著“逸兒!我們經歷了那麼困難才走到今日,成親這種大事兒,怎麼能說不成就不成,我是哪裡做的惹你不高興了,我改行不行。”

江夏一把扯掉凌澈的手,將他拽到了自己身旁,憤憤的說道“離澈,你幹什麼?事到如今,你還不明白嗎?他就是夜風清,就是那個殺害你父皇的夜風清。

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鍾離言是誰,他是和夜風清有著十幾年主僕關係的何川,因為夜風清和鍾離幕,他才當上了九幽國的大將軍,你別傻了行不行。”

他就不明白了,眼前這人到底有什麼好的,凌澈竟然這樣對他,他看在眼裡氣的慌。

他懶得搭理江夏的話,看向凌澈繼續說道“你沒有錯,你什麼錯都沒有,畢竟你皇帝,一國之主。

我不過是一個連身份都不明不白卑賤的人罷了,怎麼敢論你的是非,你也說你我走到今日不容易,那為什麼偏要在這大喜之日,血染朝堂?哪怕是要處置這個敵國大將軍,當真急於這一時嗎?”

凌逸伸手指著鮮血淋淋倒在地上的鐘離言,眼中除了無邊無際的失望,再也沒有其他多餘的情緒。

“我走了,祝陛下早日尋得佳人,喜結連理,恩愛一生,白頭偕老,告辭!”言罷,他脫掉身上大紅色的喜袍,往身後扔去,繞過地上的人,繞過凌澈走了朝堂。

“逸兒!”凌澈用力甩開了江夏的手,追了過去,跑到門口時忽然停下了腳步,回頭望著他們重重說道“這個人的命,除了我,你們都不準碰,來人,帶下去。”

“是!”禁衛軍聽從命令將鍾離言押進了大牢。

江夏的計劃,不但沒有讓凌澈和凌逸反目成仇,反過來凌澈更加的在意他,就練鍾離言也沒殺成,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當夜凌逸沒有回萬宸殿,而是回了他之前住的小院子,凌澈被關在了門外進不去,他正在氣頭上,凌澈也不敢硬闖。

三天過去了,依舊如此。

凌澈好歹也是一國之主,就這樣被凌逸晾著,且不說面子上無光,耐心也消耗得差不多了。

他正準備硬闖,也不知道是哪個沒眼色的下人,驚呼了一聲“陛下!”

“閉嘴,給朕滾出去。”他這麼一吼,院裡守著的下人。都像老鼠見了貓似的,四處亂竄,爭先鞏後從內院逃了出來。

他平息了怒火,小心翼翼推開了房門,房門被開啟的那一刻,一股濃濃的酒味撲面而來,把他燻得夠嗆。

此時凌逸正醉得像爛泥似的趴在桌上,身上穿得還是當日他們成親時穿的喜袍,眼前的情形惹得他哭笑不得。

他掃視了一下房內,發現桌上及桌腳都是酒罈子,這凌逸是喝了多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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