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君木城不明其意盯著他,心想敬過世的人,酒,不應該是倒嗎……

“喝吧,無妨。”鍾離幕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快喝下。

既然鍾離幕都這麼說了,哪有不喝的道理,他閉著眼仰頭一口喝下那杯酒。

他睜開眼後,扭頭盯著夜風清墓碑說道“鍾離幕,你能給我講講,夜風清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他對夜風清這個人,好奇到了極致,不管是從鍾離幕對他的態度,還是自己心裡莫名其妙浮起的感覺。

都讓他忍不住想要去了解這個叫夜風清的人。

鍾離幕“夜風清,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他睿智,聰慧,很善良,正因為他太過善良,對身旁的人,毫無防備,才會被奸人所害,死的很慘,跳崖死的。”

君木城看的出來鍾離幕望著夜風清墓碑時,雙眸中散發出來的淡淡憂傷,想必他和夜風清是兩位極為要好的朋友。

君木城朝他身邊擠了擠,說道“逝者已矣,你也別在難過了,願他來生不要再經歷這些苦楚了。”

鍾離幕悶嗯了一聲,呼了一口氣“你在這裡等我會兒,我去去就來。”他時間好像不多了,這段時間讓他高興上了頭,差點忘掉了他和輪迴渡仙君的約定。

他現在只有半年不到的時間了,等他和君木城成親之後。

他就有了理由讓君木城參政,同一起治理軍政大事,就算他那日不小心去了。

九幽國還有君木城可以撐著,以他的聰明才智,九幽國在他手裡,只會越來越好,不會變得糟糕。

君木城如今已經失去了記憶,想不起了以前的事兒,他走後,他可以繼承皇位,娶妻生子也罷,尋一名男子陪他共度餘生也罷。

這是他現在唯一能給君木城的了,一半是補償一半是愛,如果沒有他當年屠城,就不會有渾身傷痕的夜風清。

他永遠都是那個無憂無慮的君家五公子,以現在這個年紀,或許早就已經兒女雙全了吧。

君木城點了點說道“好,你去吧,我在這裡等你。”

他也不知道鍾離幕幹嘛去了,這裡除了這座墓什麼都沒有甚是無聊。

他折下了一根樹枝,耍了起來,只見他動作行如流水,步伐輕盈敏捷。

最近他剛剛學了一套劍法,還沒來得及研究,今日正好可以練練,練完了專研一下。

正在他舞得正起勁時,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嘴角不由勾起了一絲笑意,心想這麼快就回來。

一個轉身拿著樹枝朝著來人襲了過去,吼道“接招!”

當他看清那人不是鍾離幕,立即停下了動作,不過好像已經來不及了,只見那人雙目一瞪。

抬腳就朝著他衝了過來,一把拉住了他襲過去的手,君木城此時正是一個往前傾的動作,雙腳一前一後粉分有點開。

他手腕一緊,臉色微愣,抬頭看向那人,是一個長相俊秀的錦衣公子,正呆呆的盯著他看。

他被那人盯的頭皮發麻,手腕上傳來一陣疼痛,哇……這人是用了多大的力,把他的手腕都給掐紅了。

君木城皺著眉頭,望著自己正在受虐待的手腕,不客氣了說道“鬆開!”

他長手一揮甩開了那人的手,不料那人突然直接朝他撲了過來,一把抱住他,喊道“逸兒……逸兒,真的是你,你沒死,太好了,逸兒,逸兒你知道嗎?我這幾個月日思夜想滿腦子都是你,徹夜輾轉反側,夜不能寐,都在想著你。你讓我想得好苦……逸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