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了,當初夜風清為什麼會問那句話。問自己是不是把吟霜劍給江夏,而他的回答卻是,“是”

那個時候,夜風清就已經把自己當成陷害他人的兇手之一了吧,可他卻沒有動手要了他的性命。

事情演化成今天的局面,不管是他還是夜風清,都已經回不去了,何況夜風清已經不在了。

而他又該何去何從呢?

“哥……”

他不想在眾人面前痛哭,因為他沒有這個臉哭泣。

凌澈一路撞撞跌跌離開,回到萬宸殿吩咐人給他準備了一匹快馬,趕去了江夏的墓前。

如果在知道真相時江夏還活著,那麼他一定會親手殺了他,他不想認江夏這種兄弟,他沒有江夏這種兄弟。

就算他再不滿夜風清,再怎麼嫉妒夜風清,他也不應該這樣陷害夜風清。

他快馬加鞭趕到了江夏的墳前,江夏就在前方不遠處,而他此刻卻有些舉步艱難,不知道是不想見到還是別的……

心裡好像被一塊重重的大石頭壓著,壓的他喘不過氣來,為什麼是江夏……為什麼是江夏,自己最信任的兄弟。

陷害他最愛的人,讓他們互相折磨,互相憎恨,敵對。

他從馬背上跳了下來,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江夏的墓碑。

“為什麼……江夏,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要陷我於不仁不義的盡地,夜風清到底哪裡錯了,他到底哪裡錯了,我又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了……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凌澈一臉痛苦望著江夏的墓碑。

“江夏你給我出來,你給我出來!!!出來給夜風清道歉,出來給他洗清罪名,江夏!!!你給我起來,起來給夜風清洗脫罪名。他一生光明磊落,我不要他揹著這些莫須有的罪名,死去,你給我起來,起來——起來啊!!!!!”凌澈的拳頭,咚咚砸在江夏的墓碑上,一拳接著一拳不停息的揮著拳頭,使勁往墓碑上砸去。

不過一會兒,那石碑上已經染上了凌澈的血,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他現在也只能打打這墓碑出氣,因為江夏已經死了他說再說,也是無濟於事。

還記得當時他火化江夏殘缺的屍體時,哭得稀里嘩啦的,從小到大的兄弟,比親兄弟還要親。他怎麼會不心痛。

夜風清向他出手時,他曾無數次嘗試想要救他,可都近不了夜風清的身,他跪在江夏墓前痛哭。

現在看來卻如此的可笑,自己親兄弟的人,卻陷害他至此,可當真是可笑。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害他,為什麼啊江夏,夜風清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兒,你為什麼要這樣害他……為什麼,我當初還以為你只是孩子氣,所以才會對我哥的態度差了些,從沒想過,你會這麼恨我哥……”回想當初江夏對夜風清的種種態度,他才發現,原來江夏一直都不喜歡夜風清。

而他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經此一事之後,中原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沒有戰亂,沒有紛爭,就連去年的大年三十,也跟沒過似的。

風邪死後,耀雲國先皇也跟著駕崩,沐非繼承了皇位,成了新一任耀雲國主。沐非本來就是大皇子,他繼位自是得到了許多大臣們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