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叫喊夜風清多久,直到半夜抵不過睡魔的侵蝕,加上他剛醒過來,身子還虛弱著,這才昏昏欲睡了去。

第二日,夜風清背上的傷口,癒合不少。身子也不再那般冰涼,但仍不見他醒來。

第三日,景殊來報,妖妖的和小書的事兒,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風邪讓她繼續查探,夜風清仍不見醒來。

第四日,沐嚴前來探視夜風清的傷勢,又同風邪商量了一下冊封大典,風邪讓他拿主意即可。夜風清仍不見轉醒。

十日後,冊封大典如期舉行,風邪同沐嚴上朝,受百官朝拜。夜風清依然沒有醒過來,妖妖和小書已經確定了就在何笑府中。景殊和風邪一同想法營救。

一個月後,夜風清仍不見轉醒,不管白日還是黑夜。風邪都不曾離開過寢宮半步,他不放心夜風清。

白日裡,處理些事物後,並且妥當安排。

黑夜裡,他抱著夜風清說了許多以前的事情,最從相識到如今發生的樂趣。

每個三四個是時辰,風邪都會抱他半個時辰後,才將他放回床上。

就這樣一個半月過去了,妖妖他們也沒能救出來,風邪即使再急;也是無可奈何。

入夜

圓月高掛於窗前,皇宮內院少了繁雜的叢林。白色微光從窗門灑進來,倒是明亮了許多。

即使已是深夜,深宮內朋友來來回回巡邏的侍衛,門外站著一排當值的宮女太監,給這寂寥的深宮,新增了不少人氣。

他衣不解帶守了夜風清整整四十來個日日夜夜,人都憔悴消瘦了許多。

“哥,你也太能睡了…都快兩個月了。我記得哥你從來都不懶床的,是不是這些年累了,好不容易逮到這次機會,就想好好睡上一睡。可你睡得也太久了…”這些天,淚也流了不少;該喂的藥也餵了,就是不見他醒來。

只見他眉頭輕蹙,獵鷹般的星目呆滯無神滿是惆悵。修長的手指撫在他臉上摩擦,夜風清膚白如雪,指腹輕擦便現一片緋紅。

風邪見他臉頰上那片緋紅,心有悸動,風邪捧著他的臉頰,視若珍寶一般,輕揉了許久才鬆了手。

頰上傳入身體中輕微的疼痛,讓他皺了皺眉頭,使力想動下身子,不料渾身一陣麻木乏力,身子軟若無骨,好似被剔去骨頭一般無力。

夜風清無意間的動作,吸引了風邪的視線。

風邪見他眉宇擰著,不再似方才那般面無表情。

內心不由大喜

“哥…哥,你醒醒…哥…”他輕拍著夜風清的臉頰,一個勁的叫喊。

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他深深皺了下眉頭。輕晃了一下腦袋,輕起雙唇念道:“風邪…”

風邪本就緊靠著他,輕若毛羽的聲音真真切切的傳入了他耳中。

他只覺身子一麻,呆若木雞望著他蒼白如紙的面孔,見他泛白的唇瓣一張一合動了下。

風邪睜大著眼睛,呆愣的嚥了咽口水,結結巴巴的說道:“我在…我在,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