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雨說來就來,不像夏日那般狂風大作,大雨傾盆,卻也冷得慌。

他醒來後,與過去斷了所有聯絡,他叫凌逸,是鳳棲國主的結拜義兄。

凌澈已經得知九幽國要攻打鳳棲國的事情,在御書房和幾位重臣商議過後,準備這幾日就調兵遣將做好迎戰的準備。

不過對方是鍾離幕,這倒讓他有幾分擔憂,他雖未和鍾離幕交手過。

不過光這九幽攝政王這名頭,就已經惹得不少人,不寒而慄。他的名聲太大,而且還是出了名的殺人如麻。

恐怕不太好對付。

凌澈和他們商議了一個小時候之後,結束了會議,便往凌逸這邊趕。

自從他失憶後,人也活躍了許多,每天就是看看書,時而作作畫。

對自己的過往,倒是問了幾次,不過每次都被她模稜兩可忽悠過去了。

轉眼間他已經走到了凌逸的房門外,門外守著兩名宮女,正想向他行禮,卻被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制止了。

他抬腳跨了進去,不了撲面而來的竟是一陣冷風,吹打在他身上,渾身上下一涼。

抖了抖雙肩,走了進去。

轉了一個彎,映入眼簾的是那人修長的背影。

他站在窗戶前,身穿一襲純白衣衫,每每冷風拂過時,都會吹起他的衣襬。

墨黑色的長髮也隨著衣襬,在空中舞動。

凌澈放輕了腳步,慢慢向他靠近,也不知他在想什麼,想的這般入神。

他脫下身上的衣袍,走到他身後,將手中的外袍給他披上。

外袍剛披好,凌逸便轉過了頭,原本清冷的面孔看清楚了眼前的人,立即露出了一個溫和微笑。

凌逸眉眼含笑的問道:“澈兒,你怎麼來了,用過晚膳了嗎?”

言罷,伸手攏了攏搭在自己身上的外袍,呼呼的吸了幾口氣。

他沒有回答凌逸的問道,而是長嘆了一聲,故作生氣的瞪了瞪他說道:“哥…你怎麼一個人站在這裡,外面風大,生病了怎麼辦。”

這才醒來不到半個月,連太醫都千叮嚀萬囑咐,要好生養著,不可再病著了。

不然會落下病根子的。

凌逸瞧著自己家弟弟,一副小大人的模樣,不免覺得好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哪有你說的那般虛弱,只是好久沒看到下雨了,圖個新鮮罷了,不礙事。”

他小心翼翼摟過凌逸,剛剛摟過來,身子不由一僵。

怎麼這麼瘦,這些天吃了那麼補品,難道一點作用都不起嗎?

當初他落林宮抱他時,他就已經很瘦了,只是當時他們鬧得很僵,沒有在意罷了。

現在怎麼還是沒有養回來,眉頭深蹙說道:“過幾天,鳳棲就要和九幽開戰了,我不在你要照顧好自己,你身體還沒恢復,不能再病倒了,不然會落下病根的。”

聽到和九幽開戰幾字,凌逸面上明顯僵硬了下,不過也只是一瞬間的事。

他偏過頭看向凌澈,疑惑不解的樣子,問道:“為什麼要開戰啊,九幽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