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他不敢掀開被子來一看究竟,那晚發生的事情還歷歷在目。

現在想起他都覺得背脊發寒,他當時就那樣直衝衝的衝過來替他擋下了那致命的一劍。

“哥…你快點好起來,你醒了我們就回家,我們就回風月城;永遠都不要再出來了,好不好。”他握著夜風清冰冷的手,情緒又低落了好幾分。

景殊站在門外聽到了風邪的哭聲,也著實嚇了一跳。她跟著風邪這麼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那時他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而今卻哭得這般痛徹心扉,風邪啊風邪,你當真對他只存有兄弟情義這麼簡單嗎?你把他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都重要。

就憑這一點,已經遠遠超出了兄弟情義。

裡面呼喊聲還在繼續,她也不知是走還是留。苦笑了一下,邁開了步子。

“參見陛下!”不料更轉頭便瞧見了沐嚴,此時他已經走到了跟前,景殊單膝下跪行了個禮。

“沐辰在裡面?”沐嚴見房門緊閉著,隱隱約約還能聽到哭泣聲。這是夜風清休息的房間,他不用猜都知道里面那人是誰。

“嗯,主子在裡面。”景殊神色一暗,低著頭恭敬的回答道。

“把這個交給他,讓他給夜風清服下。”沐嚴從袖口中取了一個硃紅色的圓盒,遞給了景殊。

景殊雙手高舉接了過來,她怎麼也想不到沐嚴會出手夜風清。不過既然同意救了,風邪也能好受一些。

“是!”

“我就不進去了,你將這藥就給他,朕回去了。”沐嚴深深的看了一眼房門,深邃的雙目緊盯著那房門好似想透過這扇門去看裡面的人一樣。

“屬下遵命!”

“起來吧。”景殊聞言緩緩站了起來,沐嚴輕嘆了一口氣;轉身而去。

景殊拱了拱手,說道:“恭送陛下!”她看著沐嚴遠走的背影,彷彿他又老了好幾歲,身子也不再像以往那般挺直。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整頓了一下情緒,恢復了以往不喜不悲的面容,嘴角勾起一絲不明的笑意。

“吱呀”一聲,她推開了房門。風邪還跪爬在夜風清的床邊上,口中一直喃喃著,隔的遠了些,她也聽不清。

夜風清這樣趴了好幾晚,想必是不舒服的,不過床上墊了好幾層被子,倒還算柔軟舒適。

她抬腳走了進去,風邪想的太入迷。似乎不知道房裡來了人,景殊壓低了聲音說道:“風邪…夜大哥的藥,我拿來了。”

風邪聽到夜風清的藥拿來了,瞬間有了點精神。轉頭對著景殊說道:“拿過來!”

景殊見他一臉惆悵,凝重的雙目中還掛著一層水霧,不敢做多他想,急忙將圓盒遞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