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一派胡言,我何時傷過離澈。你們不要血口噴人,我這些年如何待他。你們心裡有數,我怎麼會傷他,簡直是無稽之談。還有你們把離澈,弄到哪裡去了,趕緊把他還給我。”夜風清確信蘇離澈是被這群人藏起來了,不然這麼多天,他不可能不去見他。

白泉一聽頓時火冒三丈,沒想到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居然還不承認。還非要讓他們把蘇離澈給他,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白泉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夜風清,鼻翼發出哼了一聲。顯然是不屑,開口說道:“夜風清!你居然還有臉和我們要蘇離澈,你把他傷成什麼樣了,你自己不知道嗎?他可是你弟弟啊,你怎麼能下手那麼重,他昏迷了三四天都沒有醒過來。昨天江樓主才將他送去救治,你居然還有說要見他,簡直是痴心妄想。他攤上你這樣的哥哥,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白泉說著說著,一臉不屑的看著夜風清,忍不住呸了一聲。

“你們口口聲聲說我傷了他,證據呢?證據在哪裡?”他心裡悶得慌,心臟熱得都快炸裂了。

夜風清見他們不說話,又繼續開口說道:“我傷了他,是你們親眼所見的嗎?”

“是你?”夜風清抬手指著白泉,冷笑了一下。

“還是你?”又抬高了手臂,指著伊無雙。他被夜風清指著顯然愣了一下,動了動嘴唇想說話,最後什麼都沒有說。

“還是你啊,江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夜風清嘲諷的說著,然後大笑了起來。他現在算是明白了一點,這件事情肯定和江夏脫不了關係。

那日聽了西河的解釋,還表示理解江夏那日的態度,現在想想其實不然。他根本就是一個陰險狡詐的小人,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我?我確實親眼看見啊,你打傷了離澈。又將那個赫尤國的人救走了,難道不是這樣的嗎。”江夏一臉認真的說著,忽然輕笑了一聲看向他。他淡定從容的面上,沒有一絲心虛的感覺。

江夏的話,讓他臉上的笑意,瞬間沒了影。愣了一下,好似得了當頭一棒一樣。

忽然明瞭,難道西河是赫尤國人?他說沒說過,自己也忘記了。他救走了人,是沒錯,不過蘇離澈不是他打傷的。

他神色一慌,臉色忽然難看了起來,抬頭看向了江夏,他一副無害的神情更是讓夜風清氣得牙癢癢,咬牙切齒的吼道:“簡直胡說八道,明明是你們兩個將他打傷。我才帶他離開的,我何時打傷過蘇離澈。”

“你們聽到了吧,他親口承認了人是他救走的。就是不承認他打傷了離澈,真是個敢做不敢當的偽君子。枉我喊了你這麼多的大哥,現在回想,我居然喊了你這麼多年,我到現在都還覺得噁心。”江夏說著說著,看上嫌棄的表情越發的明顯,看向他的眼神簡直比掉到了糞坑還噁心。

直到他說起西河,夜風清才覺得自己中計了,那日相見,城外約戰。張禾來報,自己才馬不停蹄的趕了過去。

自己傷沒有傷離澈,沒有人給自己做,蘇離澈不在,張禾不在、哪怕西河在,西河給他作證,不管是真是假,無疑都是給他加重了罪名。

風音閣被燒,白月閣也同時遭到了毒手,兇手還是赫尤國人。找個赫尤國給他作證,更加坐實了他通敵賣國的罪名。

現在沒有能幫他,除非他殺出一條血路。從這裡逃出去,找到蘇離澈,再將西河帶來,幫忙洗脫他的罪名。

他沉思了一會兒,目光移到了張禾身上。

江夏眼尖,看出了他在想什麼,扭過頭看了張禾一眼。

這才想起來,從始至終,張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臉色一直很陰沉。這讓江夏心中浮起了一絲怒意,開口說道:“張禾,你告訴大家,夜風清當日就回去的人。是不是赫尤國人,不僅如此,他還是赫尤國的主人?”

張禾被江夏這麼一點撥,猛的抬起了頭,看向江夏的眼神,明顯有些閃躲。

江夏瞪了他一眼,張禾的身子抖了一下,移開視線。忽然發現每個人的目光都朝他身上射了過來,騎虎難下的感覺、讓他的手心直冒冷汗。

最後受不了這些人炙熱的目光,閉了閉眼、像了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一樣,長舒了一口氣。開口說道:“那人是赫尤國人,也是剛繼位的赫尤國國主。”

張禾的話,對他來說猶如晴天霹靂一樣,來的措手不及。防不勝防,這下他真的是百口莫辯了。

除了夜風清之外,伊無雙,白則,洛子清…還有在場的人,都驚訝不已,這下是石錘了。

賣國通敵,加害其弟,不顧百姓生死,簡直是罪大滔天,人人得而誅之。

別說這人是夜風清,就算大國的國主,也是同罪。何況他只是一位江湖人世,沒有靠山,沒有背影。

張禾的話,不是很大。卻足矣讓在場所有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伊無雙憤憤的開口說道:“夜風清,你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果不其然,你為了風月城,什麼都做的出來。知情都知道,你之所以建立落林宮,都是為了復仇。壓根就不是真心實意想要將它發揚光大,落林宮只不過是你夜風清復仇的工具而已。”

他剛說完,白則又接著說道:“這兩個月,我們都聽說了,風月城完好如初,所有死去的人。都死而復生了,你到底是什麼妖魔鬼怪,你到底還要害死多少人才滿意。你傷蘇離澈還不夠,還要毀了,明月樓,風音閣、白月閣,是不是還要毀了整個中原。”

白則說了一堆話,顯然有些喘不過氣。緩了一下又繼續說道:“你心裡只有風月城。只有風月城才是你的家,只有風月城的人。才是你要守護的人,我們在你眼中卑賤如螻蟻。你自是看不上,更不會將我們視做你的家人。如果風月城完好如初的回來了,我們也沒有利用價值了。所以你選擇拋棄是不是這樣的?”

白則顯然很生氣,剛說完話,胸口起伏得很厲害。呼吸都沉重了許多,夜風清就像一個木頭一樣,僵硬在原地。

手不由握緊了吟霜劍,他從來都沒有像白則說的那樣想過,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拋棄落林宮。壓根就沒有,在什麼他們都不信他。為什麼他們要這樣認為,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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