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們到了。”馬伕的耳朵挺靈光的,鍾離幕的話;他都聽完了。一個自言自語,這人怕不是病了。

“知道了。”鍾離幕鬆開了夜風清臉頰,雙手摟著他的身體讓他靠在懷中。

鍾離幕笑意吟吟的親了親夜風清的額頭,柔聲的說著。“我們到了,別生氣了。這麼好看的人,掉眼淚多醜;是不是。”

見夜風清這麼安靜的躺在他懷中,樂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他這哄夜風清不止哄上癮了,連口才都好了不少。

顧成源和鍾離言方才在城牆上,望著遠處有兩輛馬車。猜到應該是鍾離幕他們到了,這才下來等候。

果不其然,確實是鍾離幕的馬車;他們二人一併迎了上來。顧成源站在車門前,微微作揖行了一個禮;關切的喊道:“兄長。”

鍾離言雖然不怎麼喜歡鐘離幕,但是現在不管怎麼說自己都是他的護國大將軍。也只好跟著做做樣子,行了一個禮;恭敬說了一句。“臣,參見陛下。”

馬伕見狀很識趣的掀開了車簾,便見鍾離幕一身藏青色長衣;外套同色系外袍。面目清冷,深邃的眼眸中彷彿覆蓋上了一層冰霜。

鍾離言見他這身打扮,瞳孔不由劇烈收縮;像是嚇到了一樣。眼眸中佈滿了不可思議的神色,他這身衣服是君寂離平時裡最喜愛的;怎麼會穿在他身上。

接下來更讓人大跌眼鏡的時刻,出現了。他懷中靠著一個人,身上蓋著白色的毯子。也沒能擋住那人外露的白衣,那張膚白若雪的俊臉斜靠在鍾離幕的脖頸處;看上去沒有一點血色。

鍾離言仔細一看,驚得往後退了一步;不是五公子嗎。怎麼會這樣,下巴瘦成這樣。

“鍾離幕,你對我們城主做了什麼。”鍾離言著急的上前走了一步,不料被顧成源擋了回來。

聽到了鍾離言的話,顧成源往車裡仔細一看;居然真的是夜風清。看上很虛弱,像是病了。

不過他不能由著鍾離言,就這樣衝過去。他兄長什麼手段,他也是略知一二。安撫著心浮氣躁的鐘離言說道:“冷靜點。”

顧成源轉過頭,淺淺笑道:“兄長,風清。這是怎麼了,臉色很差,是不是病了。”

“病了,我不放心他一個人在風月城。就將他帶回來了,回宮再說。”鍾離幕一臉嚴肅的說著,臉上一絲多餘的表情都沒有;淡淡看了顧成源一眼後。

將視線移到了顧成源身旁的那人身上,他那雙雄鷹般的眸子,不甘的盯著自己懷中的人。隱約能瞧見他藏於袖袍的手緊握成拳,眉宇間透著桀驁不馴的戾氣。

鍾離幕很是不爽他這副神情,偏過頭抬手給夜風清理了理他飛到臉頰上的青絲。看上去是在給他理頭髮,實則是在撫摸著他的臉頰。

而後轉過頭,一臉得意的笑著。一副你能怎麼著的神情挑釁著看向鍾離言。柔聲對著馬伕說道:“他不能受寒。將簾子放下。”

“是,公子。”馬伕不清楚鍾離幕的真實身份,便稱他公子。何況他是風月城的人,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度。

“那臣弟,這便給兄長領路。”顧成源說完後,看了鍾離言一眼。是想提醒他該啟程回宮了,不料鍾離言死死的盯著鍾離幕的馬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