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清“噗嗤”一聲又吐了一口血,那名大漢見狀。一臉慌張的往後退了幾步,他沒想過傷夜風清。

夜風清抬了抬手,似乎想要抓住眼前發狂的人。胸口撕裂般的疼痛,一次又一次的襲擊著他的心臟。

“風邪…”

輕如螞蟻的兩個字,好像施了法一樣。傳入了夜風邪耳中,讓原本陷入瘋狂狀態的他。

霎時間清醒了過來,紅色的瞳孔也恢復成了以往的墨色。抬腳往前走了一大步,寒風揚起了他凌亂的髮絲。

好似見到鬼怪一般,一臉驚悚。伸手一攔,強有力且修長的手臂。將夜風清攬入懷中,扶住了他往下墜的身體,可能是因為重心不穩加上腳下的雪比較滑的原因。

兩人纏摟在一起的身體不由自主在原地轉一個圈,下身寬大的衣襬與衣袖隨著寒風在空中旋轉成了一個圓。

夜風清昏迷了過去。身子不受控制的往下滑落,夜風邪摟著他的身子。

往雪地中一蹲,防止他的身子,倒進雪地裡。

夜風邪低頭看著他血跡斑斑的白衣,他記得無論何時何地。白衣永遠都是夜風清必備之用,可惜了這一身不染塵土的白衣。

“哥…”

夜風邪沙啞的聲音,在夜風清耳邊響起。長時間的怒吼,嚎叫。夜風邪的聲音已經不復當初。

“哥哥!”

這是蘇離澈已經扒開了人群,橫衝直撞的跑了過來,那麼近的距離。只覺得腳下又被千斤重擔困住了一樣,舉步艱難。

夜風邪動了下身子,將另一隻手穿到夜風清雙膝下。腳尖用一踩,抱著夜風清直起了身子。

蘇離澈沒有哭,沒有叫;而且呆呆傻傻望著夜風清走了神。夜風邪偏過頭對著蘇離澈說道:“回毒珠谷,找洛痕。他會救醒五哥的。”

蘇離澈聞言立馬點了點頭,他們繞過地上七橫八豎躺著的村民。有些人拿著武器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也沒有要追上去的意思。

雖然心裡很是不甘,不過這回好像真出人命了。

一群人站在後面指指點點。

“這人不會真死了吧…”有些擔心的說道,眾人說著說著又將目光全部投到了那個拿著鐵錘的大漢身上。

那名大漢手忙腳亂的縮了縮脖子,嚇得往後退了幾步。“是他自己衝上來的,不關我的事兒。我是要打那個妖怪,”

眾人嘆了一口氣,又將目光朝著夜風邪遠走的背影看了去。

“那人,真是妖怪嗎。”一個不知名的聲音。

鐵錘大漢嚥了咽口氣,顫巍巍的說道。“我看著像…”

“我也覺得像…”

“我也覺得…”

“我們都覺得…”其他人隨聲附和,說道。

“你們見他,殺人或吃人了嗎。”此話一出,人人面面相覷。又搖了搖頭,一群人鬧哄哄的討論了一會兒。

就散去了,這天冷。也沒有幾個人,願意在這雪地裡多待。

……

一路上,夜風邪和蘇離澈兩人都沉默不語。蘇離澈雖然有很多話想問他,比如你最近去那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