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水來了,”老婆婆剛剛出去一會兒,便用木盆端來了熱水。

鍾離幕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接過老婆婆手中的木盆,道了句謝謝。

老婆婆又說天色已晚,讓他們自便,自己這把老骨頭,折騰不起了。

鍾離幕謝別了老婆婆,將木盆放好後。關上了房門,

回到了夜風清的床邊,深思了一會兒。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般,彎下身子,掀開了夜風清的被子。

解開了他的腰帶,挑開了他的衣物。一個雪白的胸膛,出現在他的面前。

胸膛上有幾條,深淺不一的鞭痕。傷口已經結痂了,鍾離幕轉身將手伸入木盆中。

拿著手巾,揉搓了幾下。提出來擰乾後,拿到夜風清的胸前。

鍾離幕府著身體,輕輕的給夜風清擦拭著傷口。

擦拭一條疤又一條疤,鍾離幕看著夜風清身上的疤,有種揪心的感覺。

有說不具體,過了一會兒。原本乾淨的水,瞬間變成了血紅色。

鍾離幕從懷中。拿出了兩瓶藥,一大一小,一白一藍。

鍾離幕開啟了那個比較大的瓶子,這是藍色那瓶。

裡面裝著綠色的藥膏,鍾離幕用手指挑著藥膏。抹在了夜風清的傷口上,夜風清疼的皺了皺眉頭。

鍾離幕還以為他要醒過來了,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沒想到人又睡了過去。

這下夜風清什麼反應都沒有了,鍾離幕用手巾擦了擦手。開啟藍色的瓶子,倒出了一顆褐色的藥丸。

他單手扶起了夜風清,連藥丸塞進了他口中。又拿過桌上的水,喂著夜風清喝了下去。

鍾離幕見他將藥丸嚥下去了,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給他整理完了身上的衣服後。放回了床上。

為他蓋好被子後,自己走回了桌旁。單手撐著腦袋,若有所思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夜風清。

夜風清

心裡默唸了一遍,夜風清三個字。便閉上了眼睛,這樣的相處方式,鍾離幕很喜歡。

最起碼,夜風清不會對他刀劍相向。也不會你死我活,二選一。

外面的雪,又下了一整夜。雪是冷的,就像夜風清對鍾離幕一樣。

心永遠都是冷的,真不知道。到底是誰欠了誰的債。

第二日。

白府。

“閣主!閣主!”一名穿著黑袍戰服急匆匆的衝進了白府。這穿著一看就是白月閣的人。

門衛也很識相沒有攔著他。剛剛洗漱完畢,打算去看夜風邪的白則。

大老遠,就聽到了有人在喊自己。隨著聲音越來越近,在走廊的拐彎處。

終於撞上了,黑服士兵抬頭一看居然是自家閣主。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閣主,那些患病的兄弟們,一夜之間。都是好了。”黑服士兵,喜滋滋的說著。

果然白則一聽,也樂了起來。看來是宮主成功了。

“那夜宮主,回來了嗎。”跪在地上的黑袍士兵,搖了搖頭。

表示夜風清並沒有回到白月閣。“趕快,回去找一個小隊,上冥山尋找宮主。我隨後就到,”

“是。”黑服士兵說完話後,站起來就飛奔出了白府。

過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樣子,白則已經帶領幾十名隨從上了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