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灼熱的淚珠滴到夜風清額頭上,夜風清睫毛動了下。

鍾離幕以為他要醒過來了,連忙依開了自己的腦袋。身子一翻躺到夜風清身側。

鍾離幕痴迷的盯著夜風清看,過了好一會兒。夜風清似乎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鍾離幕不由的鬆了一口氣,如若他醒來了氣氛會很尷尬。不知道他開口說的第一句話會是什麼。

好怕他要自己立刻就死,如果自己立刻死去。他便出不了九幽國,自己可能也是最後一次見到他。

鍾離幕輕輕的摟過夜風清,將赤裸的夜風清抱進了懷裡。

拉過被褥蓋在兩人身上,屋內安靜了。

屋外從一開始的綿綿細雨變成了狂風暴雨。到現在的綿綿細雨。

夜風清聽著自己頭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後,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剛剛外面那麼大雷聲,他怎麼可能睡著了。

加上鍾離幕身上傳來濃烈的血腥味。

自己刺他的那兩刀,沒把他刺死。一刀在腹部,一刀在胸口。

大概是刺偏了,沒有刺穿心臟。

鍾離幕裂開的傷口,流出來的血液。沾在夜風清身上,使夜風清整個人都很難受。好累,

好累,

夜風清腦袋一陣眩暈,眼皮一沉再次暈了過去。

數日後。

夜風清再次醒來,已經不在皇宮了。而且在明月樓,西河和張禾。

擔憂站在夜風清床前,終於等到他醒過來了。

“我睡了多久了。”夜風清像做了很長的一個夢一樣,夢醒了一切都好了。

“十,十天了。”張禾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著。

“哭什麼。”動了動身子,發現並無異常。

“沒,沒什麼。只是屬下見到宮主醒了,心裡高興,心裡高興。”夜風清瞧抹淚了張禾,心裡一暖。

“我沒事。”自己的身子倒是無恙,不過他怎麼回來的。

想起那晚和鍾離幕,臉色很凝重。那晚他居然鬼使神差的主動去吻鍾離幕。

哪怕身子不受控制,可是意志是清醒的。自己好像是自願的,夜風清心裡一陣冷笑。

張禾瞧夜風清的神色不太正常。連忙開口說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蘇少爺,和江公子都來幾回信了,問您何時回去。還好您一開始下了命令。他們不敢貿然前來。”

“我知道了,明日我就回去。”西河像是在思考什麼問題似的,走了神。夜風清醒來,他什麼都沒說。

“西河。你可要同我一道去落林宮。”西河恍然回神。搖搖頭。

“我近日還有些事情。過段時間再去找你。”西河有些有些歉意的說道。

“嗯,張禾。你去幫我準備一些乾糧。明日就啟程。”該回去了,出來太久了。

“那,宮主可否與成王和攝政王道個別。”張禾也不清楚他們幾個什麼關係。前段時間自家要殺他們。

十天前他們將宮主送過來,說是宮主病了。不準外揚,也不准他們探望。

倒是攝政王寸步不離的守了宮主這麼多天,張禾也不明白。

他們到底怎麼了,直到剛剛他說宮主要醒了。讓自己過來看,他先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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