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麗榮立刻“噢”了一聲,驚訝道:“呀,小楚也是梧桐縣的人呢,你們兩難道是同學?”

卓瑤笑著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們兩從小學一直到高中,都是一個學校的同學。”

“那豈不是很熟悉了。”

“比一般人是熟悉一點兒,曾經楚兒跟她媽媽吵架,離家出走的時候,白阿姨都會找我勸楚兒,那時候楚兒也總會找我,跟我訴說煩惱。”卓瑤斟酌著字眼,輕聲說道。

她的話一落地,在坐的江二嬸、江三嬸和江麗榮便對視了一眼。

原來萬楚兒以前還經常跟家長吵架,還玩離家出走,一個小女孩,離家出走,那可真是說不清啊。

卓瑤很滿意這些人的反應,她當做沒看到她們的互動,反而低頭文文靜靜地喝了一杯茶。

這樣一幅鄰家乖乖女的形象,讓她剛剛的話可信度又增加了幾分。

江三嬸笑著道:“都說女大十八變,誰能想到小楚以前會這樣叛逆,你看現在多好,不僅是第一學府畢業,還找了這麼好一個丈夫。”

江麗榮附和道:“誰說不是啊。”她轉頭又問卓瑤:“聽說小楚是和媽媽兩個人相依為命生活的,她們那時候的生活是不是很苦啊?”

卓瑤眨了眨眼,似乎想起什麼不好的回憶,沉重地點了點頭,道:

“嗯,那時候白阿姨為了供楚兒上學,下崗後就在街上擺修鞋攤,特別的辛苦,不僅要看人臉色,還整天風吹日曬的。”

江三嬸“咦”了一聲,道:“修鞋能掙幾個錢,上學花的錢可不少,小楚上學是不是借了很多錢啊?”

“這個……沒有,阿姨,我也不太……清楚。”聽到這個問題,卓瑤卻變得吞吞吐吐起來,藉口自己不知道,不想說。

江麗榮眼睛一亮,也不著急問,反而又給她倒了杯水,笑著道:“一看你就是個好學生,那時候你是不是一心埋頭苦讀,所以不太知道小楚的事啊。”

卓瑤嗯嗯呀呀了半晌,最後被問急了,便說道:“其實,那時候學校裡有些不太好的傳聞,說小楚是被我們當地的一家夜總會老闆給包養了,不過我是不信的。”

這話一出,便如一道響雷炸得幾個女人半晌回不過神來。

江二嬸幾人面面相覷的同時,又滿臉興奮。

卓瑤低頭喝水,暗暗得意她的機智,萬楚兒,你以為你真能麻雀變鳳凰?

突然一杯冷水當頭澆到了卓瑤的頭上。

“啊——”卓瑤尖叫了一聲,頭發濕了一綹,耷拉在臉上,她嚇了一跳,以為是萬楚兒發現了她的話。

她實在是被萬楚兒的打給嚇怕了。

卓瑤的尖叫聲,在熱鬧的大廳裡,只引起了小範圍的注意。

這一桌的幾人吃驚地看著突然的變故,江麗榮看著麥琪琪和麥琪琪身邊一臉怒色的女孩,那女孩手裡拿著了一隻杯子,正是她剛剛兜頭澆了卓瑤一頭水。

卓瑤回過神來,急忙拿了桌上的紙擦了把臉上的水,扭頭質問林雨菲:“你是誰?為什麼要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