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他也是十八歲時偶爾得知,這些年來一直都很注意,沒想到竟然栽到了明琬的手裡。

“快,給小司打電話,讓他送我......算了,不要給他打電話,誰也不要告訴。”顏回胡亂地說道,覺得這事兒不能宣揚出去,便再次用手掐了自己的胳膊,踉蹌地要往自己的房間而去。

明琬十分不解,但看顏回踉踉蹌蹌地差點兒要摔倒,趕緊上前扶他,卻再次被顏回狠狠地推了開來。

“別碰我!”

明琬被他的動作與話語給擊到,很是覺得難堪,他這是在怪自己嗎?怪她害了他嗎?

剛剛他問到羊肉和生薑,他這個樣子定然是跟那兩樣東西有關系,所以便是她害了他,可是她也不知道啊。

“顏哥哥,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現在可不可以讓我幫你,你需要什麼,你盡管跟我說,我會努力做到的。我送你去醫院吧,求你了!”明琬懇求道,想要彌補自己的失誤。

她的聲音和話對現在的顏回簡直就像是鴉片對於一個癮者一般誘惑,他用勁咬了咬自己的舌尖,用疼痛換得一絲清明,終於掙紮到主臥門口。

“你離我遠遠的,什麼也不用做,不要告訴任何人!”說完他便進了房間,將房門關閉上,把心急的明琬隔離到門外。

明琬急的不得了,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想要走過去敲門,拳頭抬起又落下,顏哥哥說不要她管,讓她離得遠遠的。

她又拿起手機,想要給萬楚兒或者她哥哥打電話,電話按下的一瞬間想起顏回說過不能告訴任何人,又生怕又害了他,只得將電話關掉,跑到門口,將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聽裡面的動靜。

可惜隔音效果實在是太好,她聽了半天,只聽到一聲恍惚地重響,不知道是不是他摔地上了。

他的臉那麼紅,而且剛剛觸控他的胳膊,面板燒灼的厲害,是不是發燒了?

明琬又滿屋子亂翻,想要找到些藥片什麼的,卻什麼也沒有找到,便趕緊倒了一杯水,放了些冰,急急地端了水杯到門口,又險險地停下了,糾結地看著門在想,到底要不要進去給他送杯水。

糾結猶豫半響,明琬還是鼓起勇氣,心想著大不了再被他打擊一番就是了,得給他倒杯水,於是抬手敲門,輕輕敲了三聲,便停下了,再次貼耳去聽,依然什麼也聽不到。

越聽不到心裡越是慌亂與惶恐,她終於用勁一推,門便推開了。

進了房間,卻沒有看到人,反而看到裡面衛生間的門半開著,衛生間傳來淋水的聲音。

啊!難道他在洗澡?

明琬急急轉身,將水杯放到房間裡的櫃子上,忐忑地說了聲:“顏哥哥,我給你倒了杯水,你喝點兒水也許會好些。我先出去了,你有事喊我,我就在外面。”

說完就又出了房間,將門關上。

關上後,心裡鬆了口氣,還有力氣洗澡,看來應該不是很嚴重吧,她又轉念想到會不會是發燒太嚴重,所以顏哥哥想用冷水降溫?

想到這個可能,她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間,拿了錢包和鑰匙就匆匆出門,從附近買了一堆退燒藥回來,吃藥比洗冷水澡更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