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不拘小節的柳畫家也被這保姆繞口的稱呼給雷的不輕,但好歹這是別人家,尊重別人他還是知道的,只得盡量忽略那些個矯情的稱呼,把注意力放在她提出來的方法上。

這個法子也算是個法子吧,很明顯他沒辦法把明琬給弄來看自己愛人,先勉強這樣吧。

“好吧,我同意,但希望這位萬女士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讓我太太能好起來。”

萬楚兒挑眉:“我又不是靈丹妙藥,也不是大夫醫生,保證不了你太太好起來,萬一她聽了我朋友的事情,更想見我朋友,怎麼辦?那這樣就變成飲鴆止渴了,越飲越渴了。”

保姆一想,是啊,她怎麼沒有想到這一茬呢,一時便尷尬地嘿嘿笑了兩聲,“那你們再商量商量。”

柳畫家擰眉一想,道:“我先回去探探我太太的語氣。”說著站起來就要抱了畫走。

“人可以走,畫得留下!”萬楚兒一伸手擋住了他。

柳畫家振振有詞道:“這是我的東西,你又沒答應幫忙,畫自然要物歸原主!”

萬楚兒:“畫裡的人是我和我的兒女,你侵犯肖像權!”

眼看二人又要槓起來,保姆趕緊調解:“大畫家,您也不是說一去就不回來了,您不還得求我家少奶奶幫忙麼,畫先留下,就當是您的誠意。”

這話說的有點兒道理,柳畫家想了想後,便同意了,囑咐道:“你們把我的畫一定看好了,不能弄壞了。”

“您放心吧。”保姆立刻打包票。

等到柳畫家走人,萬楚兒立刻抱起畫就走。

保姆著急問:“少奶奶,您這是要把畫拿哪裡去?”她剛跟人保證過。

萬楚兒糾正她:“不準再喊什麼少奶奶。”

“噢,那您要去哪裡?”保姆繼續問她關心的。

萬楚兒又回一句:“以後別看古代電視劇了,多看些現實主義、新時代的電視劇。”

“行,您能不能把畫先放下。”保姆急呼呼地跟到了門口。

“不行。”萬楚兒答道,趁沒有那個抽象藝術家磨磨唧唧,她自然要趕緊把畫轉移,先做成既定事實。

保姆哭喪著臉:“我都答應人家了要看好這畫,您這不是讓我誠心毀了名譽麼,我怎麼跟人交代啊,以後也不好出門見人了。”

萬楚兒牙疼道:“你答應了我沒答應啊,你也努力了,但你拗不過我去,誰要說你,你把責任推我身上就是了,行了,我帶畫回老宅去了,那個姓柳的要再來,讓他等一天,我明天去見他老婆。”說完,便抱了畫出門。

這畫畫得真不錯,拿去老宅和大家一起賞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