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園的那個中年貴婦當天晚上沒有把萬楚兒給等回來,第二天從保姆口中反而得知萬楚兒這幾天都不會回來了,一時很是沮喪,但也沒再說什麼,就落寞地回了自己家。

過後,保姆把這事兒告訴了萬楚兒。

萬楚兒聽了,覺得很是奇怪,保姆說的那個中年貴婦她倒是知道的,她丈夫是個知名的畫家,而且她丈夫對她好的很,有幾次萬楚兒都在小區裡看到她丈夫牽著她的手在散步,那種小心翼翼捧在手心裡的愛戀很明顯。

這個中年貴婦跟明琬什麼關系呢?保姆說兩個人的眉眼很像,但是明琬為什麼會一看到她就跑呢?

這兩人之間定然是存在著什麼不愉快了,這或許涉及明琬不願意提及的隱私,否則明琬也不會抗拒再去她家住。

算了,既然是別人的隱私,與自己無關,還是不要隨便去打聽插手的好,於是萬楚兒便把這事兒給拋到了腦後,明琬也沒有再聯系她。

過了幾天,江克楚終於回來了。

這天晚上,萬楚兒與江克楚在自家三樓的天臺上正享受二人世界的燭光晚餐,保姆就匆匆忙忙地跑了上來,一副很是為難地樣子說道:

“那個,那天那個貴婦太太的先生來咱家了,說要找你有重要事說。”

萬楚兒愣了一下,這才想明白是那個畫家要找自己說話。

一旁的江克楚皺起了眉頭,為什麼別人的先生要來找自己媳婦兒說話,還是大晚上的,還是他們二人正親熱的時候,一時臉便黑了,嚇得保姆匆匆又跑下了樓。

萬楚兒好笑道:“你胡思亂想什麼呢,看你把人給嚇的。”然後她便把明琬的事情說了下,江克楚這才微微鬆了眉頭,但仍然不高興道:

“有什麼事情不能明天白天再說,非得現在來。”

萬楚兒站起來摟住他的胳膊,笑道:“走吧,人家客人已經上門了,咱就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事,鄰裡鄰居的。”

等到了樓下,便看到一個中年男人焦急地坐在客廳裡等著,神情裡帶著藝術家特有的不羈與細膩。

“打擾你們了,我是你們的鄰居,就住隔壁的隔壁,我姓柳。”畫家看到他們出現,立刻站起來說道。

萬楚兒笑了笑,看就江克楚沒有說話的意思,只得道:“你好,柳先生,我姓萬,這是我先生,他姓江,不知道柳先生深夜來訪是有什麼急事嗎?”

柳畫家一時神情有些複雜,他點了點頭,說道:“是這樣的,我太太生病了,幾天前在你們家門口見了一位姑娘後,回去便鬱郁不得起來,今天一下子病倒了,所以我冒昧上門來,就是想要問問那位姑娘的情況,請問那位姑娘現在在哪裡?你們能不能讓那位姑娘來見見我太太。”

讓明琬來見柳畫家的太太?這可真為難人的,明琬明顯不想與柳太太見面,萬楚兒眼睛微微睜大,她看向江克楚。

江克楚清冷地說道:“不好意思,這個要求恐怕我們無法滿足柳先生和柳太太。”

柳畫家立刻著急道:“我太太很難過,請你們一定要幫幫忙,即便是不能相見,那能不能讓我太太與那個姑娘通個電話,就通個電話就好。”為了他太太,神情都有些卑微了。

看得出來這個柳畫家很愛他太太,心靈不羈的藝術家竟然開始求人,這樣的愛情讓萬楚兒有些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