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老盯著傳真機子裡的紙張慢慢出來,內裡卻是心急如焚。

“歷山,這機子怎麼這麼慢。”

歷山擦擦頭上的汗,短短一會兒,老爺子已經問了好幾遍了,讓他好有壓力。

一張紙總算是完全出來了,老爺子也不等歷山去拿,直接自己動手抓了過來。

歷山:“……”

傳真機子繼續響著,還有兩張紙。

鐘老戴了老花鏡,仔細看著上面的內容。

什麼?

珍珠居然帶著女兒被白家給趕了出去!

鐘老看到這一句,就火冒三丈,他耐著性子,繼續看下去。

珍珠那麼好的人,白家居然不知道珍惜,還將她給趕了出去。

歷山站在傳真機跟前,繼續等著剩餘的資料,突然聽到老爺子大聲喊他。

“歷山,快!快把萬楚兒那份資料拿來。”

歷山以為出了什麼大事,“您老別急,您不能急。”

“你快去拿萬楚兒的那份資料!”

歷山不敢再囉嗦,趕緊奔到書櫃跟前,開啟抽屜拿了出來。

鐘老顫抖著雙手,又急又亂地取出裡面的資料,找到介紹萬楚兒母親的那一頁。

白芷惜,1960年6月出生。

他記得,他對珍珠做下那事是在五九年的八月,算起來是十個月。

鐘老一下子大腦變得一片空白,聽不到歷山焦急的聲音。

半響後,他才終於回過神來,發現自己躺在了床上,歷山正在打電話。

“歷山,不用打電話,我沒事。”

歷山仔細看了看老爺子,聽話地掛了電話。

“您剛剛怎麼了,眼睛睜的那麼大,偏偏一點反應都沒有,真的不用讓高醫生過來嗎?”

“不用。”鐘老沉聲道:“你把傳過來的資料給我。”

鐘老經歷了剛剛那猛烈的沖擊後,這一次心緒平靜了很多。

他仔細看著薄薄三頁紙裡面的一字一句,想象著當時珍珠的艱難與決絕。

珍珠竟然給他生了一個女兒,而他卻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