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xx酒吧一個包廂內。

昏暗的光線中,江克楚和小白隔桌而坐,兩個人神情冷然,眼神鋒利,互相敵視著對方。

包廂內氣壓極低,似乎有火花在其間閃爍,。

半響後,小白啪一聲開了一瓶酒,拍到江克楚面前。

“你是不是覺得萬楚兒沒爹沒媽,傻妹子一個,所以便以為她好哄騙,老牛吃嫩草!”

江克楚視線緊緊盯著小白。

“第一,我對萬楚兒是認真的,之前沒有、之後也不會哄騙她;

第二,我沒那麼老,我會和萬楚兒白頭到老,一直走下去。”

小白嗤笑一聲,指著江克楚面前的酒瓶,道:“酒還沒喝,就開始說醉話了,先喝了再說。”

江克楚眯了眯眼睛,一伸手,“啪”一聲,也開了一瓶一樣的酒,放到了小白麵前。

兩人同時哼了一聲,伸手拿起面前的酒瓶,仰頭便是一大口。

江克楚在部隊裡摸爬滾打多年,這點酒他根本就沒放眼裡。

小白是從北方來的,梧桐縣人生性豪爽狂野,向來都是大口喝酒、大塊吃肉,自然也沒把那點酒放眼裡。

放下酒瓶後,兩人都對對方有了一絲肯定:是個爽快人。

爽快人最喜歡跟爽快人打交道。

小白下巴一揚,“嘴上說的好聽不管用,你打算怎麼表現?據我所知,你的家人還不知道楚兒的存在,你是打算外面金屋藏嬌呢!”

這話說的犀利,但可以聽出來是關心萬楚兒,江克楚收起一分輕視。

他眼神不躲不閃,如一口大鐵鐘一般穩穩道:“我會正式地帶楚兒回家,目前我還在爭取楚兒的同意,在此之前我會帶她見見我的朋友。

楚兒不是一個可以藏起來的物品,她是一個獨立的、堅強的姑娘。”

小白嘴角一勾,喝道:“喝酒!”

兩人再次同時拿起酒瓶,仰頭又是一大口。

“萬楚兒今年十九歲,而你二十九歲!”小白一針見血地戳中江克楚的痛點。

江克楚繃緊了臉,如夜裡的一匹野狼一般,狠狠盯著小白:“我不老!”

小白盯著他,緩緩問出一句話:“如果萬楚兒也要出國留學,也厭煩了等待,你會如對待你上一個女朋友一般放手嗎?”

這事是小白從安子皓那裡問出來的。

江克楚覺得自己的血液好似全都湧到了心髒,一陣漲疼,半響不說話。

小白就這樣看著江克楚的雙眼慢慢變紅,耐心十足地等著他。

“不會!”江克楚吐出兩個字。

沒有明確說是萬楚兒不會出國,還是說他不會放手。

小白笑了笑,再次拿起酒瓶。

這一次江克楚卻沒有跟著拿起酒瓶,剛剛小白那個問題讓他很難受,讓他想起了那個夢。

小白問道:“你瞭解萬楚兒是個什麼人嗎?”

江克楚腦海中想著萬楚兒傲嬌的樣子,嘴角噙了淡淡一絲笑,慢慢說道:

“那丫頭看似冷清,渾身帶刺,其實內心脆弱的很,甚至還有一些自卑,受了委屈,總會用自己的方式找回來,即使會一身是傷。她敢愛敢恨,性烈如火,如果被人傷害了,或者她覺得自己傷了誰,多半會選擇決裂的方式來解決。

所以她需要人好好呵護,真心愛惜。”

聽了江克楚的話,小白什麼話也沒說,拿起面前的酒瓶,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