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經理卻對萬楚兒的話一點兒也不信,反而跟她東拉西扯起來。

很快就到了玻璃廠家屬院附近。

臨下車的時候,萬楚兒說道:“你們的天上人間在兩個方面可以下下功夫,第一是隱形服務,反正人工很便宜,用服務來換錢,最劃算不過;第二是在酒水飲料上下功夫,這兩個才是掙錢的大頭。”

白經理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還囑咐她:“好了,我會幫你的,你呀就好好學習好了,你說你一個高中生,哪裡知道夜總會該怎麼經營。”

看白經理不信,萬楚兒也不糾結,心想著,等劉俐的事情辦好了,她就抽空寫個夜總會經營建議書給他,總會把這個人情給還掉。

當天晚上的晚自習,劉俐沒有來上,萬楚兒微微挑了挑眉就沒有管她,只是埋頭看自己的書,做自家的練習。

萬楚兒已經連續一個星期如此勤奮好學,讓她的新同桌曾欣然很是吃驚。

剛換位置的時候,曾欣然對萬楚兒可是抱有冷眼旁觀的姿態,可在她觀察了一個星期後,對萬楚兒的態度就改變了,在時刻備戰高考這種氛圍裡,大家都好學,可是沒有一個人能有萬楚兒這麼好學,不放過一分一秒。

上課的時候,萬楚兒的筆記本記得密密麻麻的,似乎老師說的每一句話她都會記下來。

課間十分鐘萬楚兒也一直在看書學習,就是有時候出去上廁所,她也發現萬楚兒嘴裡念念有詞,似乎在背英語單詞什麼的。

曾欣然試探著主動與萬楚兒搭話,可惜萬楚兒根本就沒有任何回應,讓曾欣然有些氣惱。

十六七歲的孩子,自尊心都很強烈,受挫一次就會輕易地縮回到自己的安全地帶。

曾欣然咬著嘴唇想,等到月考的時候,再看你萬楚兒到底是什麼水平,是不是虛張聲勢、徒有其表。

之前大家都傳劉俐的水平其實是萬楚兒的,可是曾欣然卻不怎麼相信。

但是看著萬楚兒使勁在那裡學習,曾欣然又有些許不舒服,每到下課的時候,她就拉著前後左右的同學聊天,想要打亂萬楚兒的學習步驟,分散她的注意力,結果萬楚兒絲毫沒有在意,倒讓她自己氣悶不已。

萬楚兒根本就不在乎誰是她的同桌,她也沒打算與這個班的人交好,上輩子高中畢業後,她也沒有與任何人再有聯系,也沒什麼大不了。

所以這輩子她依然不打算與這個班的人交往,只是埋頭學習。

至於周圍的說話聲什麼的,她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只是埋頭看自己的書。

第二天早上,劉俐一臉疲憊的樣子,扔給了萬楚兒十五塊錢,說欠的十塊錢明天還。

萬楚兒拿起其中的十塊錢微微聞了聞,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總覺得自己能聞到一股煙酒味。

星期四劉俐繼續扔給萬楚兒十五塊錢,因為是用自己的勞動掙的錢,劉俐還萬楚兒錢的時候,脊背比之前挺直了不少,心裡底氣也足了。

而且在天上人間打掃了兩天為生,她自認為見識比一班只知道埋頭學習的同學廣,不自覺地就有了絲絲優越感。

看著劉俐的背影,萬楚兒勾了勾嘴角,叫住了她。

“劉俐。”

劉俐被叫住的時候,心裡正在狠狠地鄙視萬楚兒,覺得萬楚兒就是一個寄生蟲,只會伸手要錢,而她卻已經能自己掙錢了。

聽到萬楚兒的聲音,劉俐很快就站住了腳,並轉過了身,她臉上表現出一副不耐煩,先發制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