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胡麗與鄭珏西便駕車前去無為山。

可惜天公不作美,天上竟飄起了雪。

胡麗在車內看著外面紛紛揚揚的雪花,有些後悔,“我有時候都覺得自己特別嘴欠,幹嘛答應和你在這麼冷的時候出門……”

鄭珏西邊開車邊順著她的話說道,“自從我認識你的第一天起,我就從沒見過你在冬天出門。我真的特別納悶,你說你一隻狐貍,恆溫動物,又不用冬眠。你要是怕冷,大可以多穿點。可你怎麼就不願意出門呢?”

胡麗翻出來一副手套,邊往手上套,邊回答她,“我呢,就覺得你特別執著,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一直在我冬天不出門這件事上糾結。你說你是不是特別傻。”說完,又翻出一條圍巾戴上,又補充了幾句,“你看我們穿這麼多,待會兒要是那些鳥妖想襲擊我們,和她們打起來施展不開怎麼辦?”

鄭珏西知道,再和胡麗爭辯是毫無意義的,於是便不再理她,只專心開車。

在她們到達無為山腳下時,她們來時的那條路竟發生了塌方,路都被堵住了。

鄭珏西望著回家的路,無奈的仰天長嘆,又無可奈何地拿上裝備和食物下車,和胡麗一起往叢林深處走去。

上山的路十分艱險,而師父又沒有教她飛行的咒術,要上去就只能靠胡麗了。鄭珏西委屈巴巴地看著胡麗。

“你別這樣看著我,我又沒說不幫你。”胡麗說完,便施法將鄭珏西送到山上,看了看周圍,小聲地嘀咕,“還好今天下雪,又堵了路,沒人到這邊來,要是被人給拍下可就慘了。”然後便縱身飛了上去。

滕瀛鳥生活在無為山山腰,這裡的地勢很是險要,鄭珏西想想都覺得齊晗的姐姐她們實在太有毅力。

她們來到山洞之中,拿出手電筒探路,來到滕瀛鳥的老巢,把鳥蛋放回了原處。

從山洞之中出來後,鄭珏西立馬打了電話給齊晗,齊晗告訴她,他姐姐已經被送到醫院,身體也在好轉。

胡麗看著鄭珏西,提醒她讓齊晗把錢打到她的賬上。

哪知鄭珏西還沒跟齊晗提這個,齊晗就告訴她錢已經彙到她賬上,同時,她也收到了銀行發來的簡訊。

掛了電話之後,鄭珏西看了銀行發來的簡訊,看到金額的時候,不禁感嘆齊晗真是大方。想著這幾個月可以不用工作,她的內心十分愉悅。

雪一直下,沒有要停的跡象,外面的路也一直堵著,路過這兒的車也都繞路回去了,清理道路的鏟車估計要過一會兒才會來清理道路。

鄭珏西伸了個懶腰,“不然,我們就在這兒待一會兒,等雪停了之後,再下山去可好?”

胡麗突然警惕地望著山上,“山頂有東西。”

鄭珏西不以為意,“這兒是無為山,有妖怪又有什麼奇怪的……嘿,你慢點……”

胡麗拉著鄭珏西繞到後面,然後往山頂飛去。

“師父,我們到底什麼時候能回去啊,這山洞裡實在太冷了,而且我們的食物都要吃光了……”嚴梁被怪老子捂住嘴,驚恐地望著他。

怪老子一臉嚴肅,“有人過來了。”然後進入戰鬥狀態。

胡麗走在前面,鄭珏西走在後面,拉著胡麗的衣角,隨時保持戰鬥姿勢。

雙方會面,鄭珏西從胡麗身後探了個腦袋出來,發現是怪老子他們,便沖上去抱住怪老子。

“師父!我好想你啊!”鄭珏西淚眼朦朧,想著怪老子不在的時間所受到的胡麗的“壓榨”,心裡更加委屈了,“師父,原來你們就在星城,可是卻不來看我,你都不知道胡姐是怎麼壓榨我的……”

嚴梁先是盯著鄭珏西,滿臉嫌棄地說道,“你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跟個小孩兒似的。”轉眼確變了臉,湊到胡麗跟前,滿含深情地說道,“麗麗,你這麼冷的天還出來找我,實在太辛苦,下次可不要這樣了,我的小傻瓜。”

胡麗把手搭在嚴梁的肩上,挑了挑眉,笑著說道,“你要是再敢這樣說話,小心你的胳膊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