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自己的手下全部追出去之後,錢興本人卻並沒有動身,而是返回了地下室中,守護在青銅鼎前。

“這是長老大人親自交代下來的任務,血蝕壺絕對不能出現問題!”錢興盯著面前那不停流轉地陰陽魚,默默守護在了陣前。

“出來吧!你還想藏到什麼時候?”

他微微轉頭,斜睨了一眼身後的位置,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冷笑。

然後空曠的地下室內,只有他的回聲在不斷地迴盪,並沒有第二個人出言應答。

“呵呵,既然這樣的話……”

錢興猛地轉過了身,向著牆角的一處陰影中擲出了一把飛刀,可就在飛刀旋轉的半空中,一道身影忽然從陰影中湧現出來,用手中的短刀隔開了迎面飛來的飛刀。

“不愧是仙門的頭目,果然厲害啊!”陳亮看著滿臉冷峻的錢興,由衷地稱讚了他一句。

“哼!不是我厲害,是你太嫩了,潛伏進來竟然連最基本的龜息閉氣都做不到!”他一邊把玩著手中的飛刀,一遍饒有興趣地看向陳亮問道:“你的目的是血蝕壺吧?說吧,你是怎麼洞悉仙門的秘密的?”

“告訴你我會有什麼好處嗎?”

“當然有,我會讓你死的……輕鬆一點!”

“那抱歉了,你給的好處我怕是用不到了,還是留給你自己吧!”陳亮高舉著手中的湛泉,向著錢興飛撲了過去。

“哼!自不量力!”

對於眼前這個稚嫩的小子,錢興一開始並沒有怎麼在意,可當二人交上手之後,一股讓他喘不過氣的壓力頓時撲面而來,逼的他一步步向後退去。

“這小子怎麼會事?為什麼會這麼厲害?”狼狽不堪的錢興震驚了,劇本並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發展啊!

他不知道的是,與他長年累月地重複練習空招式相比,陳亮的搏殺技藝全是在一次次生死歷練中練就的,他的每一次進步,都伴隨著流血和死亡的考驗。

與陳亮相比,錢興的實戰應用能力和變通能力簡直連渣都不如。

隨著一步步的後退,一道道猙獰的傷口也相繼出現在了他的身上,僅僅幾分鐘的功夫,錢興就已經快要變成一個血人。

“不行,不能再退了!”他咬著牙看了一眼身後近在咫尺的陰陽魚,心知再繼續糾纏下去的話自己必敗無疑。

“沒辦法,就用那個吧!”

實際上,錢興在仙門內部算得上是一個小有名氣的人物,不過出名的並不是他的身手,而是一身稱得上精湛的鬼術,也正因如此。他才會被長老看中,派他來執行這項重要任務。

只見錢興往旁邊橫跳了一步,拉開了和陳亮的戰圈,然後從衣服中取出一件器物快速地一揮,他的身旁便出現了兩道被怨氣籠罩的人影。

那兩道人影身穿與陳亮一樣的員工制服,但卻沾染上了一身的血汙,臉上也鼓起了一道道猙獰的青筋,他們面露呆滯的眼光看向了錢興,等待著去執行他所下達的命令。

“這是……靈魂?你連死人最後的安寧也不放過?他們生前為你賣命,死後你竟然連投胎的機會也不給他們?”陳亮冷冰冰地看著錢興,心中對他的評價再度降低了三分。

“哼!死人而已,也算是為仙門做出最後的貢獻了!放心,你很快就會和他們一樣了,給我上!”

錢興厲喝一聲,兩道鬼影捲起了陣陣陰氣向著陳亮襲來,可惜的是他的大部分裝備全在劉健那裡,只能拿起身上為數不多的東西勉強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