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程開到一半,男人終於按捺不住了,“莫北辰,去了一趟丘山島,你的瞌睡變得格外多了是不是?”

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然後又闔上了。

男人怒了,“莫北辰,我跟在你說話呢!你耳朵聾了是嗎?”

慢悠悠地睜開眼睨向窗外,淡淡地辯駁道:“我沒聾,不過我並沒有讓你跟我說話。”

“沒有讓我跟你說話?”這話裡帶刺,分明是對他有氣。

“莫北辰,你這在因為那晚我沒有回去找你而跟我賭氣,是嗎?”

“賭氣?我可不敢。”

她真的沒有要跟他賭氣的意思,她只是不想跟眼前的這個男人有過多的交流而已。

“嗬,你不敢?莫北辰,別以為我不知道在醫院裡,你為了不見我就裝睡。”

他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閉門羹?

男人清冷地掃了她一眼,咬著牙說道:“莫北辰,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情。我回不回去找你那是我的事情,即使你救了慕悅,也不代表我就要拿她的一條腿來換你的命!”

男人說著,伸出手將她的臉扳了了過來,強迫她看向自己,“你明白了嗎?”

強忍著從心底升起的一股寒意,默默掰開他的手,努力的勾了勾唇角,“是,我明白了,我的命不值錢。以後我不會做這種傻事了...”

她的命的確抵不上秦慕悅的一條腿!

“你說什麼?”男人似乎沒有聽清她最後一句話。

於是抬眸看向他,眸色空洞的笑了笑,“我說我明白了,我的命不值錢。”

男人先是微微一怔,繼而狠狠鬆開她,“知道就好!”

這一次,車廂內又一次恢復了安靜,一直到車子抵達玄宅,車廂內壓抑的氣氛還未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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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丘山島回來之後的日子,這種低氣壓的氛圍一直瀰漫在兩人之間。

現在的男人和她,同在一個屋簷下,心照不宣的扮演著最熟悉的陌生人。

秦慕悅在瑪麗醫院養傷,只幾天不在公司露面,在丘山島發生的事情便不脛而走。

只是在公司的茶水間卻傳成了面目全非的版本,說是她因為嫉妒秦慕悅的緣故在下山途中將她推下山。

她成了大家口中的心腸歹毒的女人,為了順利嫁入豪門要清除玄俊昊身邊所有對她有威脅的女人。

再一次面對種種的流言,頭一次感到了厭倦。

只要她和秦慕悅還待在一個公司,揣測和流言就無法停止,思考了幾天後,她決定向任潔遞交了辭呈。

辭職的事情,只是第一時間告訴了李玫,畢竟李玫算得上是她在公司裡唯一的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