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辰看著眼前這個完全沉浸於回憶之中的男人,他眼眸中倒影的冷冽和狠戾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陰沉的駭人。

“項鍊是我的,有...什麼問題嗎?”她還是嘗試著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玄俊昊被拉回了現實,看著這個女人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看著他的樣子,更加刺痛著他的神經。

當年就是這個女人爬上了她的床,還順走了慕悅送給他的項鍊。他甚至還來不及將誤會解釋清楚,慕悅就從他的世界裡消失了。

男人幽深的雙瞳閃爍著清冷,“你很喜歡替代別人,嗯?”

“你在說什麼?”莫北辰搞不懂他的戾氣到底從何而來。

男人徹底被她的無關痛癢所激怒,眸色驀地一沉,一把將她從床上拉了,拎起來就往門外走。

被拖到門口時,莫北辰下意識地鬧鬧拽住門框,不死心的問道:“你...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男人已然惱怒,用力將門一帶,莫北辰的一聲慘叫,鬆開了手。

接著,他像拎小雞似的將她拎下長長的樓梯,將她一把扔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剛才十指連心的疼痛讓莫北辰一頭倒在沙發上,半天起不來。

他返身找來一瓶紅酒來到她面前開啟,粗暴的將她的臉扳了過來,“來,喝點兒酒吧!喝了之後才更像她,就像那晚一樣!”

他說話的時候的猩紅的眸子裡竟然還帶著一絲笑意,可是那樣的笑卻讓莫北辰覺得彷彿置身於冰窖一般,那眸光如寒夜冰刀般的刺骨。

“不…”還來不及說一句完整的話,她的下頜已經被他撰住。

一股冰涼的液體流進了她的嘴裡,源源不斷,莫北辰發不出聲音,更無法求救,只得被迫一口接一口的嚥下這嗆人的味道。但她根本就來不及,還來不及吞下的紅酒溢了出來,順著嘴角往下流,她覺得此刻像極了快要溺水生亡的人。

求生的本能讓她蓄積了全身所有的力量去推開那隻酒瓶。

兩個人拉扯之間,

砰——的一聲,酒瓶應聲而落,摔了個粉碎,紅色的液體在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上四溢開來,顯得詭異而駭人。

莫北辰揮舞的力氣倐然落空,身體一下子失去平衡,從沙發上重重的跌落到地板上,膝蓋摔倒在地上的碎片上,頓時滲出一大血漬來,莫北辰疼的眼淚飈了出來。

聽到動靜的芝姨連忙趕到了客廳,站在遠處剛好目睹了這駭人的一幕,戰戰兢兢地問道:“這...是怎麼了?少爺。”

男人沒有抬眸,只冷眼瞧著地上的莫北辰和她已經被血跡染紅的牛仔褲,清冷的開口道:“這裡沒你的事!”

“可是…”芝姨欲言又止,擔憂的看了一眼坐在地上,臉色蒼白,披襟散發的莫北辰。

再看看面無表情的男主人,只好無聲的退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這件事情不是她能管得了的事情。

芝姨褪下去後,男人又像拎小雞一般將莫北辰從地上拎了起來,而後往客廳的東面走。

忍著膝蓋處的劇痛,莫北辰虛弱的開口道:“你要帶我去哪兒?”

“不該問的別問。”玄俊昊的嗓音清冷的駭人。

莫北辰象徵性的掙扎了一下,換來的只是傷口處牽扯的疼痛,於是便再也不再動彈,任憑他處置。

穿過偌大的客廳男人在東面的一扇門前停停下腳步。

莫北辰從前從未曾注意到這裡竟然還有一個房間。

還不容她細想,男人大手一鬆,她又被結結實實的摔在地上。

玄俊昊開啟房門徑直走了進去,莫北辰癱坐在門口的大理石地鑽上,摁著還在往外滲血的傷口一動也不想動。

“還不給我進來?”玄俊昊毋庸置疑的聲音在房內響起,隨即亮起燈。

莫北辰心裡一橫,狠狠地咬了咬牙,從地上爬了起來一瘸一拐的走了進去。

屋裡男人剛才只開了壁燈,燈光昏暗的厲害,但還是看得出這是一個一應俱全的臥室。

莫北辰剛走進去幾步,男人攜著戾氣從她對面走了過來,嘩的一聲拉開她身後的衣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