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放心,微臣二人自當竭盡全力!”兩人回道,“王爺先請!”

祁睿便大步往宜和宮的方向而去,身後秦太醫和李太醫跟在他身後。宜和宮的宮人見祁睿來了,高聲喊道,“睿王到!”

“來了!”身著薄紗的思琪緊張地躺在床上,緊緊地揪著錦被,她朝思夢想的這一刻終於來了。

“榮妃娘娘呢?”祁睿站在院裡,詢問侯在殿外的宮人。

宮人回複道,“回王爺的話,娘娘說去外面走走,一會兒便回。”

這麼反常,榮妃這到底打的什麼算盤?

祁睿問道,“王妃可在殿內?”

宮女回道,“王妃娘娘在殿內歇息!”

祁睿對宮女說,“帶本王進去!”

“這……”宮女看著祁睿身後跟的兩位太醫,為難地開口,“娘娘的宮殿,這兩位太醫怕是不方便進去!王爺,還是您獨自一人進去吧!”

祁睿低聲冷笑道,“榮妃娘娘的宮殿,本王不應該比太醫更不方便進去嗎?”

“奴婢,奴婢……”宮女身體就開始哆嗦,她好像把事情搞砸了。

祁睿見她不動,眸色越發的淩厲,直叫人心裡發寒,“本王的王妃身體不適,現在躺在宜和宮裡,若是王妃有什麼不測,別說是你個小小的宮女,即使是榮妃能擔下這個責任嗎?”

“回睿王爺的話,王妃身子沒有大礙,只是在午睡,實在是沒有必要請太醫進去啊!”宮人捉急地說。不是她不讓兩位太醫進門,實在是榮妃娘娘有令,說睿王妃在殿裡歇息,除了睿王,不讓別人進門,若是有不應該的人進去了,那她吃不了兜著走,榮妃不會饒了她的。是以,她才拼命地攔著。

看來有貓膩啊,不讓太醫進,他還偏要太醫進不成!

“來啊,將這宮女拖去慎刑司!”祁睿冷然地說,“本王帶著太醫進去給王妃診治,這個不知死活的宮女,竟敢三推四阻的,不讓本王帶著太醫進門,這是何居心!就是去父皇那裡,本王也站得住理!”

雖然是榮妃的宮殿,但是祁睿的身份擺在那裡,殿外的侍衛也不敢怠慢,上前就拉著擋路的宮女走了。

“你替本王帶路!”祁睿指著另一個嚇得面色慘白的宮女說,宮女連忙點頭應下,就將他們往殿裡引!

祁睿對兩位太醫說,“兩位太醫請進,好好替本王的愛妻診治一下!”

“是!”兩位太醫讓了一下,讓祁睿先進去了。

宮女推開殿門說,“王爺,王妃就在裡面!”

祁睿冷眼掃了一下,就踏進了屋子,屋子裡鮮花不少,但是卻沒有一絲的鮮花的香氣,倒是香染得極重,他眉心微擰,屏住了呼吸,兩位太醫正要跟進屋子,祁睿給了他們一個手勢,他們就站在屋門口不動了,還順帶著按照他的意思關上了門。

偏屋很是寬敞,兩邊都做有雕著繁花的隔斷,一處掛著層層嫩黃色的細紗,一處極暗,只掛有桃紅色的帷幔,看上去不像是人休息的地方。祁睿將目光放在那處掛著嫩黃色細紗的方向,向它走去,薄紗因為進風的緣故,微微蕩著,讓人的心也跟著蕩漾。

祁睿掀開第一層薄紗,就看見一雙彷彿白玉雕琢的玉手伸了出來,鮮紅的指甲隔著紗若隱若現,撩撥著人。祁睿看著那雙丹蔻手,清雋的面上含上淡淡的嘲諷,用這種低階的手段就想把人送上他的床,榮妃真是太蠢!

他時常在諸侯各國和邊疆遊歷,雖然是隱著身份,但哪裡有不透風的牆,也會被有心人知曉,這些有心人討好他的手段無非就是美人,為了往他床上塞人,簡直無所不用其極,和外面這些人比起來,榮妃這手段就不夠瞧了,一點含量都沒有!

知道了榮妃打定的注意,祁睿也失了興致,他面上顯出一絲不耐煩來,手指在半空中打了個響指,他比劃了幾個手勢後,便放下手中的輕紗,準備出門,一回身就看見站在桃紅色帷帳下的司徒顏,在見到她的那一刻,祁睿冷硬的臉就緩和了下來,眉眼含著笑意看著她,手指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他還往床的方向指了指。

司徒顏神色淡淡,眉眼平靜地看著祁睿。她其實在飯桌上是裝暈的,因為她吃第一口菜的時候就見思琪一直盯著她看,只要她將菜放進嘴裡,她的雙眸就異常明亮,就這一點,足足的就能引起了她的懷疑,所以接下來的進食,她都利用寬大的衣袖做掩護,輕易地將飯菜放進了自己的衣袖裡,午飯進到一半的時候,思琪看著她的目光更是急切,她見思琪和榮妃眼神交流,想著這飯菜一定有問題,而且她應該發作了,就趴在桌子上順著她們的意暈了過去。這一暈,還真是發現這姑侄心思不正,居然用下三濫的手段想爬上祁睿的床,她心裡又急又氣,還是忍了下來,她要等著思琪衣衫褪盡,欲和祁睿上床的時候再出面揭穿她,羞辱死她。

據榮妃給思琪說,這屋子燻著的是最厲害的迷情香,只要是男子,基本就逃不過,吸食一點點就會慾火焚身,痛不欲生,不要說是女人,就只要是個母的,吸食者都會動情,將那個母的就地正法。她躲在帷幔後看祁睿進屋也有點時間了,這一點效果都沒有啊,現在看祁睿神色清明的樣子,司徒顏就覺得榮妃在誇大其詞,她手裡的這香根本就是假的。這些假香倒是白白的浪費了她們的心機!真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