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也沒什麼事情,喝多了也無妨!”祁睿看著她鼓起的腮幫子,笑道。

“話……話……不能這樣……說!”司徒顏往嘴裡塞藕片,口齒有些不清晰,“不能說沒事……就喝個爛醉!這……不能夠!”

“主子!”清風這時過來,走到了祁睿的身邊,看了司徒顏一眼,手捂著嘴角,在他耳邊低語!

司徒顏瞧著這主僕倆人神秘兮兮的樣子,翻著白眼哼了一聲,搞得這麼神秘,就是大聲說她還不見得聽呢!

清風說著說著臉就有點窘色,讓人瞧著越發覺得可疑,司徒顏定眼瞧著他們,覺得祁睿的臉色也有點變化。

清風和他說的事情,就是他讓清風問周太醫的事情,藥呢周太醫盡快研製,周太醫告訴了他,他所求的——不用藥又能避免懷上孩子的法子,只要在她月信前七天同房和月信後五天同房,這樣機會就不大,其他的時間同房,只要不將東西留在她身體裡,也是可以避免懷上的!

說完後,祁睿就點了點頭,白玉一般的臉兒上也是布滿緋色,他強裝著鎮定對清風說,“本王知道了,你去吧!”

清風出去時,還看了司徒顏一眼,那一眼中情緒複雜,但更多的是尷尬。

不過司徒顏沒注意到清風的眼神,明淨的眸子放在祁睿的臉上,他臉上染著紅暈,唇角掛著稍稍有些羞澀的笑意,還暗自緩的氣,她心裡稍稍有點好奇清風和他說了什麼,能讓他有如此反應。

“我們繼續喝!”知道了避孕的辦法,祁睿這時更是心癢難忍,恨不得現在就將她扛回屋子,和她行周公之禮。但她那微犟的脾氣,若是不把她灌醉,她還真不一定跟他走!

還是不冒險了!灌醉了扛回去!

祁睿手搭上司徒顏的肩膀,將她往自己身邊拉了下,執著酒杯往她嘴裡灌了一杯!

“我,我自己來!”司徒顏被他當眾攔在懷裡,有些臉熱,她接過他手中的酒杯,在他又一次續滿的時候硬著頭皮又喝了。

一杯,兩杯,三杯……

司徒顏的小臉越來越紅,喝到第六杯的時候,再也頂不住了,她放下酒杯捂著嘴巴,一副想吐的表情,幹嘔了一會兒後,又拿起扔下的酒杯,拿起酒壺,往杯子裡倒著,嘴裡還不斷地嘀咕著,“酒,酒……”

祁睿看她喝的差不多了,就做了個手勢,樂曲聲緩緩地停了下來,舞姬也停下舞蹈,她們收住動作的時候就分散到了客人身邊。

慕容謙將自己的胳膊從舞姬的臂彎裡抽了出來,臉上含著著怒氣,他雙眸隱忍地看向高臺上抱著雙眼迷離的司徒顏的男人。

祁睿唇邊掛著淺淺的笑意,他摁住身邊亂動的女人,開口對眾人說,“時辰不早了,正巧本王的夫人也喝醉了,本王照顧一下她,就不作陪了。大家玩的盡興!”

眾人笑著直點頭,“應該的,應該的……”

“王爺您放心的去照顧王妃吧!”達來摟著懷裡的美人,朝祁睿粗著嗓子喊道,聽他打結的口氣就知道他喝的不少,稍微有點大了。

祁睿扯唇輕笑,“達來,本王這王府你只能橫著出去!多喝點!”

達來笑道,“那是自然!”

祁睿笑笑做了個手勢,又有一撥歌女上場,長袖舞動,樂鼓聲也逐漸起了,又恢複了歌舞昇平的模樣。

眾人被懷裡的美人哄得很是高興,連什麼時候祁睿走的都不知道。

祁睿先將司徒顏扶著走出了會客廳,一出門就將她攔腰抱在了懷裡,他對侯在門口的清風說,“晚上將客人安全地送到四夷館和他們各自的家!”

“是!”清風應道。

祁睿抱著司徒顏走了兩步,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又回頭和他說,“拿著本王的令牌,從宮裡請個太醫給伊玲公主瞧瞧病!”

伊玲剛到王府就身體不適回四夷館歇著了,沒想到四夷館的丫鬟來報,說她發起了燒,祁睿想著十之八九是被司徒浩然嚇得。

“屬下領命!”清風應著。

祁睿便不再多言,抱著司徒顏就朝兩人的住所走去。

司徒顏喝多了,腦袋裡空白一片,整個人渾渾噩噩的很不清楚,她像抓著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緊緊地攀著祁睿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