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睿,總有一天我要把你小子踩到腳下!”祁裕崢心裡飛快盤算著,可是想來想去,只有認下這個暗虧。其實正如他們說的,他的庶子娶榮國公府的嫡小姐,是賺發大了,這個買賣他不吃虧。

既然是祁睿做的,那他就想方設法再從皇兄那要點額外的補償,總之,不能讓自己心裡不痛快。

祁裕崢打定主意後,又盤算上了另一件事情,他問姚貴妃說,“讓你做的事情,做的怎麼樣了?”

姚貴妃一愣,疑惑地看著他好一會兒,才明白他指的事情是什麼,就道,“藥已經下了,不過,據靈茜說是慢性藥,要好幾年後才能發作!”

“嗯,就讓皇兄多活幾年!”祁裕崢說,“等他快要犯病時,我們就把祁睿支出去,到時候,所有的事情都控制在我們手裡,宇兒登位也會順利很多。祁睿即使是回京,那所有的事情也蓋棺定論,難以轉圜了。”

姚貴妃慢慢地勾起唇,道,“嗯,我都聽你的!”

祁裕崢往四處看了看,說,“玉婉,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讓人看見了不好,我先走了!”

“嗯,過幾天來找我!”姚貴妃理了理他的衣領,眼裡是含情的笑意。

“到時候給你信兒!”祁裕崢面上的陰鬱之色一掃而光,對著她的時候含著笑。

姚貴妃面露羞澀,順勢依偎在他的懷裡,和他纏綿了一會兒,兩人就一前一後地離開了此處。

宜和宮,榮妃拿著帕子正在給思琪擦臉,她的嘴唇紅腫,從脖子到胸,到大腿,青一塊紫一塊的,甚至腿根還掛著血漬,看的她心如刀絞,她一個冰清玉潔,幹幹淨淨的侄女,現如今成了這幅樣子,她真的好心痛好揪心啊!

“思琪,姑母對不起你,是姑母害了你,是姑母的錯!”榮妃坐在床邊對著昏迷的思琪哭的稀裡嘩啦的,她心裡真的後悔極了,她真的恨自己為什麼要給思琪希望,給她出這個主意,把她害成了這幅樣子。

“思琪,是姑母對不起你,思琪……”

“娘娘,熱水燒好了,現在是不是給思琪小姐洗澡?”宮女小聲地問坐在床上哭泣的榮妃。

榮妃用帕子擦了擦眼淚,紅腫著眼睛對宮女說,“讓那兩個嬤嬤進來,把小姐抬到淨房清洗,然後給思琪小姐檢查檢查!”

“是!”宮女退下後,榮妃就給她攏了攏頭發,誰知道思琪猝然就睜開了雙眸,瞪大眼睛看著榮妃。

“思琪,你醒了,思琪……”榮妃見她睜開了雙眼,眼淚又吧嗒吧嗒地往下落,一邊哭還一邊喚著她的名字。

“好痛,我身子好痛!”思琪感覺自己身子很不舒服,小心地動了動,誰知道這一動,身子像馬踐踏過似的,疼的她差點暈過去了,“姑母,睿王是不是對我……王爺……是不是和我行過周公之禮了……。他有什麼說,什麼時候帶我回王府,啊,姑母?”

“姑母!”思琪臉上是難以掩飾的羞澀和笑容。

榮妃看著她的樣子,都忘了抽泣,嘴巴微微地張著,一臉的疑惑。思琪,她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事情?

“姑母,你說話啊?”思琪見榮妃呆呆愣愣的樣子,面上顯出不悅來,“姑母,睿王到底是怎麼說的?”

“思琪……”榮妃從怔楞中緩過神兒來,她真的難以啟口,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說——和她行周公之禮的不是睿王,而是,而是裕親王的庶子。這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差的不是一點半點的,這讓她如何能開得了口。

她握住思琪的手,憐惜地說,“思琪,姑母問問你,你還記得你在偏殿等睿王的情形嗎,他有沒有進屋子?”

“睿王當然來了!”思琪不知道榮妃為什麼這樣問她,很生氣很大聲地回道,爾後又陷入模模糊糊的回憶中,“他進屋子裡來了,我還和他說話來著,還觸碰到了他。他長得很高大,很英俊,胳膊、腰上的肌肉很瓷實,摸上去強壯有力!他的眼睛很黑,很深,能把人一下子就吸進去,面板呈小麥色,看上去很健康……”

榮妃皺眉,她想了又想,這睿王高大,英俊,強壯有力確實是不假,可是這面板是小麥色嗎?睿王的臉皮白皙細嫩,比她都要白淨,這身子怎麼可能是小麥色的!

“思琪,你聽姑母說一句……”榮妃緊緊地握著她的手,道,“思琪,實際上……睿王的面板不是小麥色,他,他很白,你明不明白?”

“姑母,你這是什麼意思?”思琪勃然大怒,將被角掀開,露出胸前青一塊紫一塊的面板,道,“姑母,我都成這樣了,肯定是和睿王行周公之禮了,我會把和我歡好的人面板記差嗎,姑母?”

“就是睿王,我是他的人了,你看看啊,你用眼睛看看啊,我身子都成什麼樣子了,這些,啊,你看,這些痕跡,都是他留下的,我那裡也很疼,我們一定是歡好了,姑母!”思琪被榮妃的話氣的不輕,說話像倒豆子似的,噼裡啪啦的全出來了,她就是要證明,她和睿王歡好了,她是睿王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