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參見吾皇萬歲!”禮親王是宗人府的宗令,宗人府由他管轄。他和幾位宗人府重要管事快步走到祁睿跟前,朝祁睿行跪拜大禮。

“王叔平身!”祁睿視線在幾位管事身上掃動,最後停留在了禮親王身上,他朝禮親王點點頭,示意他起身。

禮親王手腳麻利地起身,微微彎腰和祁睿說著話,態度極為誠懇和謙卑,“牢裡已經安排妥當,陛下可以放心進去。”

“嗯!”祁睿點點頭後往裡走,禮親王和幾位管事跟在他身後,一同往牢房的方向走去。

路上,祁睿和禮親王說著話,“牢裡可有什麼動靜?”

禮親王回話道,“姚玉婉很安靜,每天除了正常吃喝,正常睡覺外沒有其他。”

祁睿聽後唇線微微隆起,過了一會兒後恢複成正常樣子,他接著問道,“可有什麼人想要過來看她?”

“除了姚太師外,其他的人沒有!”禮親王微尋思後,回答道。

看來她的盟友精明的很,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知道避嫌,沒有傻沖沖地過來探個監,套個話什麼的!

“往後宗人府實行明松暗嚴,將表面的防衛做松,暗中嚴密佈置。”祁睿微微轉頭掃了眼身後的禮親王。

他想看看,到底有沒有人敢冒險來見姚玉婉。若是這種情況下,抓到的線索越有價值。

禮親王聽後連忙應道,“微臣遵旨!”

祁睿在他回複後闊步走進監牢裡。

宗人府的監牢,牢內亮白如晝,在這樣的空間裡,人不自覺地就會高度緊張,仿若驚弓之鳥。

禮親王帶領祁睿往姚玉婉所在的牢監走,他們走了沒幾步,身後的一些管事自動停下腳步,站定在原地,不再跟隨。

祁睿回身掃了身後的一行管事後,目光盯在一直跟隨著他身側的禮親王身上,他邊走邊和禮親王輕聲說話,“禮王叔跟隨父皇三十餘年,是父皇最信任的兄弟,父皇有什麼事情,想必都不會瞞著禮王叔的!”

禮親王不自覺地抬起頭來看向祁睿,說實話,他不太明白祁睿說這話的意思。但是,他說這話,他很敏感地便捕捉到他有其他意思。思來想去後,禮親王模稜兩可道,“微臣一直比較愚鈍,往前在先帝身邊辦事時,有的時候不能聽出聖意,為先皇分憂,有愧先帝信任。”

祁睿輕佻眉梢,唇角邊扯出一個弧度來,他收回放在禮親王身上的目光,將視線放在身子兩側的牢監上打量著。

禮親王被他眼神放過,心裡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在他身後暗自打量祁睿起來。

比起笑面虎一樣狡猾的先帝,他更是覺得默不作聲,沉默寡言的新帝祁睿更是難伺候。他縱橫官場半生,自覺的猜度人心本領厲害,不管是底下官員還是先帝,他往往分析下他們的表情和話就能猜出來他們想要幹什麼。但是,到祁睿這裡,他所有的本領都不靈驗了。他真的聽不出來,他想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