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個黑色的身影刺溜兒迅速溜進吳家,並且一路摸進吳家正院,祁裕崢跳進吳家花廳後,悄悄地站在家丁的身後,他手中的長劍出鞘,一個家丁被抹了脖子,另一個家丁被一劍刺穿了身體,他們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就丟了性命。

“王爺,您是要……”天江睜大眼睛,看著腳邊躺著的眼睛睜的大大的死不瞑目的吳家家丁,背脊瞬間泛上一股的涼意。

祁裕崢這是要屠吳家滿門嗎?

長劍泛著金屬幽冷的寒光打在祁裕崢的臉頰上,將他本就陰騖冰冷的五官映襯的更加的滲人。

天江身子不由得一陣寒顫,他微微咬緊牙關緊盯著祁裕崢。

祁裕崢唇角斜勾了一下,幽深漆黑的眸子閃爍的光芒是如同豺狼虎豹看見獵物時一樣的眼神,“你們幾個聽好。這一次進入吳家,本王剛開始是存了要滅吳家整府的心的。但是,不可否認,我們人少,有些寡不敵眾。不過,這沒有多大的影響,本王這一次不硬要求你們滅了吳家滿門。本王現在告訴你們,吳家的人一顆人頭值一千兩銀子,拿下吳家主子的人頭一萬兩。決定權全在你們自己手上,想要錢,你們就盡量去殺吳家人。”

他就是要拉著吳家的人和他一起下地獄。吳載道敢讓他身敗名裂,他就敢讓他吳載道痛不欲生。

除了天江外,其餘的男人都蠢蠢欲動,眾人激動道,“是,奴才們遵旨!”

說完,祁裕崢和眾人就從身上拿出準備好的黑布將臉蒙上,他們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後,幾個人迅速地往吳家花廳奔去。

瞬間,尖叫聲,兵器相碰撞的聲音接連響起。

“清大哥,你可趕緊過來啊,這要是來晚了,吳家一整家就沒有一個喘氣的了。”天江沒有跟隨著祁裕崢進屋,他在他們進屋後就悄悄退到了後面,然後一臉焦急地等待著他通風報信過的清風。

花廳裡人影攢動,哭喊聲徹響整個吳家,吳家花廳裡的混亂雖然引起了吳家護院的主意,他們也從各個地方奔進了花廳來幫忙,但是,這些只打過架沒殺過人的家丁顯然不是祁裕崢帶來的這些殺手的對手,不過半柱香的功夫,這些家丁便死的死傷的傷,沒有任何的戰鬥力了。

天江見有吳家家丁捂著胳膊急匆匆從花廳裡跑出來後,心想著他不能再這麼等下去,這樣會讓祁裕崢發覺他的背叛,對他很不利。思及此後,天江快速地跑到已經死透的家丁前,從他被割掉的脖子處抹了好多的血抹到了自己的長劍上,又吐了好一些在他的身上臉頰上。

剛做好這一些,牆上就飛出四個黑衣人,一把長劍橫在了他的脖頸上。冰冷的觸感傳來,天江瞬間就扔下手中的長劍雙手舉起成投降狀。

“王天江?”手執長劍的男人看著天江的背影,試探性開口。

王天江聽到熟悉的聲音喜不自勝,他連忙應聲,並小心翼翼地轉過身來,將脖頸上放著的長劍移開,“清大哥,你可算來了!”

清風定眼一看見果然是他,連忙移開自己的劍,問道,“吳家如何了?”

王天江往花廳瞅了一眼,搖頭說,“怕是不好。吳家的主子都聚在花廳裡吃晚飯,裕親王帶殺手進去,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主子們怕毫無抵抗之力。可能已經……”

“清風,我們趕快進去支援他們吧!”秦勤說,“剩下的事情以後再說!”

清風點頭,他們幾人便和天江提著劍迅速地往花廳跑去。

花廳裡的慘烈,超出了幾人的想象。屍首遍地,血流成河,已經分不出誰是誰了。

幾人還沒從這慘烈的情形中走出來,眼前的這一幕又吸引住了他們的眼球……

祁裕崢和兩個殺手正追著到處閃躲的吳載道在跑,衣衫襤褸,身上大小傷口數不勝數的吳載道雖然還活著,但是那被削去一條胳膊顯示出他也是情況不妙,他們幾人要是再晚一步,他吳載道就要一命嗚呼了。

“清風,事不宜遲,我們這就行動。”秦勤開口,“清越,你將吳大人帶走,勢必保他性命。我和清添收拾他們,清風你們去吳家找那些殺手,勢必留下一個活口!”

幾人迅速點頭,清越一個躍身,擋在了被祁裕崢等人追殺的吳載道身前,清風便和王天江穿過花廳的側門往別處奔去。

祁裕崢和他手下的殺手見一個陌生出現在他們面前,都停止了追尋吳載道紛紛提劍朝他們劈來,他們一邊毫不手軟地伏擊清越,秦勤和清添不做任何思考,瞬間就加入了爭鬥裡。祁裕崢一邊和他們打鬥,一邊問道,“你們是誰?”

秦勤輕描淡寫地說,“我們是要你性命的人!”

“憑你們,哼……”祁裕崢殺紅眼的眼眶泛著冷意,他進攻秦勤的動作狠勁十足,招招彷彿要告訴他們,他們想要殺他是痴人說夢。

幾人不多一會兒打了十幾個回合,清越找著機會靠近受傷的吳載道後,秦勤和清添拖住祁裕崢他們,清越才得機會將吳載道救走。清越他們離開後,秦勤清添二人便沒有了後顧之憂,由原先的拖延變的攻擊力十足,對他們也下了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