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差聽後笑了,他看著姚玉婉一直笑一直笑。

她以為自己還是高高在上,可以呼風喚雨的姚貴妃?有權有勢,有人護著,沒人敢欺辱?

哼……

衙差嘴角勾起,今夕已經不同往日,她不過是一個女囚,還是一個五年後要被處死的女囚。落在他手裡,他碾死她,如同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的容易。

姚玉婉默默地看著笑得眼淚都要出來的衙差,強裝硬氣。她暗自緩了一口氣開口,“我如今是一個女囚不假,但是,你別忘了,我不是一般的女囚!”

衙差的笑聲漸漸地收起,他抬起手指,又伸到她的臉蛋上,而後用指背反複在她細嫩的臉蛋兒上滑動,“不一般的女囚?你不一般在哪裡?”

男人的手指冰涼,一如他看著自己的眼神。

姚玉婉強忍著心裡因他的觸碰而産生的恐懼,她靜默幾秒後開腔,“我曾經是皇妃,就算現在淪為囚犯,這也掩飾不了我曾經是皇妃的事實,全天下人都知道!既然我曾經是皇家人,身份便不是普通的女囚可以相比的,自然也比一般的女囚要引人注意的多。你欺負我,就是在侮辱先皇,侮辱當今聖上的父皇,這被人發現了,你猜當今聖上會怎麼處罰你?”

衙差聽後並沒有姚玉婉所想的産生緊張害怕的表情,他兀自地彎了下唇角,微抬眼簾睨視她的目光泛著冷然的光芒。

“你以為,我是在嚇唬你?”姚玉婉輕甩了一下胳膊,將男人捏著她臉蛋的手給錯開了。

男人也不說話,兀自地笑笑,屆時便收回了手。

姚玉婉見他收回了手只覺得是自己的那一番話是起到了作用,這男人是怕了。

只要是男人害怕,她就安全了!

姚玉婉想到她差點就被這男人給侮辱了,就覺得心有餘悸。還好,還好她反應夠快,這才免遭了一場劫難。

就在她暗自慶幸的時候,男人有動作了。

姚玉婉緊張地後退了一步,讓自己遠離了男人一步。

男人看著她絲毫不具任何意義的動作微扯唇角,他深看了她一眼,而後從自己的胸前掏出了一串鑰匙,他翻看了幾下後,就抓著一個鑰匙朝姚玉婉看去。

姚玉婉看著他手上的鑰匙,微微一尋思,心突然猛地跳了起來。

這男人拿鑰匙是要……

驚喜瞬間就布滿了她的臉頰,要是給她開啟手銬腳銬還放她走就更好。

“是我誤會你了,我以為你是……”姚玉婉目光熾熱地看著男人手中的鑰匙,她莞爾一笑,而後低頭,緩緩地將自己的身子往男人身邊移了移,語氣溫柔,“那就有勞你幫我開啟了!”

男人笑了笑,倒沒有說別的話,也依著姚玉婉的意思給她開啟脖子上的枷鎖了。

不,不是他依著姚玉婉的意思,而是,他確實是有這個意思。

因為,帶著一個枷鎖做那種事情,很不方便!

男人眼珠在暗自歡喜的姚玉婉身上轉動,從她優美潔白的長頸上移下眼睛,落在她挺翹的地方,呼吸漸漸地有些發沉。

男人的眼光太過肆無忌憚,姚玉婉微擰著秀眉便抬起了雙眸。這一眼,正捕捉到他深凝著自己胸口的一幕。

瞬間,毛骨悚然的感覺再一次席捲了她的四肢百骸。

他不是要放過她嗎?為什麼瞧上去,還賊心不死!

姚玉婉慢慢地挪動身子,往身後撤,企圖離他遠一些或是在他對自己怎樣的時候,可以有一個逃跑的空間。

只是,她剛挪動了一步,她的腳腕就被男人仿若桎梏的雙手給緊緊地攥住了。

姚玉婉緊張地嚥了幾下口水,她看著雙眸熠熠發光的男人,張嘴準備叫出來引起別人的主意,這樣,這男人就不能對她怎麼樣了。

但,還是晚了一步。她剛張嘴,還沒喊出來一個音節,男人就朝她撲了過來,緊接著她的嘴巴就被男人粗糙的雙手捂住。天旋地轉間,她像一個破布袋似的,被人拖著往眾衙差走的對面的方向而去……

天上的月亮很大很圓很亮,照亮了高大樹木林裡的一片。本是讓人看著歡喜的月光,在姚玉婉的眼睛裡,卻是一個噩夢的開始……

若這月光沒這麼亮就好了,她就看不到撕扯她衣裳的登徒子猙獰的臉孔了,這樣好歹她沒那麼害怕,不會感覺到那麼絕望。

一顆接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兒從眼角一滴滴地低落在身下的青綠色的葉子上,姚玉婉偏臉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她潔白如玉的身子在明亮的月光下很是美麗,讓男人慾罷不能。男人看著她美麗的臉蛋,眉眼間的隱忍痛苦,笑的無聲動作卻很是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