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周圍有不少祁睿的探子,你出門的時候小心點,看身後有沒有尾巴。必要的時候,在別處繞個幾天再回農莊,一定不能讓人發現了司徒顏。”慕容謙已經在趕人,他目光警告味十足地上下打量著高潔,口氣威脅性十足,“若是那些人知道了不該知道的,那錯處定是出現在你和玉寒身上。高潔,你知道我會如何處置你倆的!”

高潔被慕容謙警告,心咯噔一響,一直高揚在天上的眼睛瞬間就下垂了下去。她恭敬地抱拳,道,“屬下遵旨!”

慕容謙微微地點了下頭。

高潔微抬了下眼皮瞅了一眼慕容謙的臉色,見他對自己已經很不耐煩,不禁嚥了口水,道,“屬下這裡沒有其他的事情了,主子,您還有其他的吩咐沒有,若是沒有,屬下就先回去了!”

“沒有了,你先回去吧!”慕容謙視線輕掃了一下高潔,轉身邁開步子往書桌前走去。

高潔聽後,連忙抱拳說,“屬下告退!”

慕容謙抬頭睨了她一眼,微微點了下頭。

高潔便轉身往門口走去,她出門的時候還回頭睨了慕容謙一眼,但是男人正在托腮凝思,一點都沒注意到她飽含感情的視線。高潔心頭舒緩了一口氣,開啟房門走了。

高潔一走,托腮凝思的慕容謙就立刻放開了手,他人從椅子上站起來,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神情煩躁極了。

他煩躁自然是因為司徒顏。因為從他將司徒顏帶走後,一門心思便在她身上,每天想的就是她身體痛不痛,吃什麼藥能減輕疼痛,會不會留有什麼後遺症之類的。他是真沒想過因為她在自己手上,他自己會有什麼麻煩。

高潔說的有理,他若是將司徒顏留在他身邊,若是被祁睿查到,他是吃不了兜著走。他別的不怕,就怕他會遷怒到他們鎮遠侯一族。

慕容謙的腦海裡有不禁蹦出將司徒顏送回皇宮的想法,他脫口而出的只有,“不甘心,不甘心……”

可是不甘心的代價就稍微有點大了,被祁睿發現,他可就,他們可就……

慕容謙手捏著眉心,來回走動的步子急了不少……

司徒顏在玉寒的精心照顧下,身上的疼痛減輕了不少,每天都能出去走走呼吸呼吸新鮮空氣,曬曬太陽了,這讓她每天都覺得心情很好。

她醒過來的第三日照樣在外面曬太陽,她的身邊,玉寒正在研藥,司徒顏手撐著下巴看了他研了一會兒藥,目光放在遠處綠油油的麥田上,唇角微彎,勾起一抹恬淡的笑容。

“盛兒,胳膊還疼的厲害嗎?”玉寒研藥的空檔,抬頭和司徒顏說話。

司徒顏歪頭目光在自己肩膀上一落,扭頭看著玉寒搖了搖頭,“沒那麼疼了!”

“那就好那就好!”玉寒高興起來,花白的眉毛和鬍子一抖一抖的,很是可愛。

司徒顏看著玉寒的動作獨自暗笑了好一會兒目光方收回,她目光放在自己削過骨的手臂上,微微莞爾,微頓了片刻後,便準備收回目光,這是,她被自己手上的紅寶石戒指吸引了視線。

“一直沒主意,手上啥時候多了一個戒指!”司徒顏小心翼翼地將兩隻手靠近,左手手指伸過去輕輕地撫摸著暗紅色的紅寶石戒指。

玉寒聽司徒顏提起了戒指,手中研藥的動作滯住,他黑湛湛的眼眸落在象徵著慕容家未來女主人的戒指上,眼神是挺糾結的。

要是一個家世清白,人也清白的黃花大閨女這也是可以的,老夫人和侯夫人也不會反對。可她明明是一個婦人,一個嫁過人的婦人想要當著世子妃,可沒那麼容易,兩位主母是不可能答應的。到時候,受傷最深的還是盛兒這個女人。

“盛兒!”玉寒猶豫再三,還是決定給司徒顏上上課,讓他別那麼容易對男人動心,尤其是他們世子,在盛兒為人婦的那一刻,他們倆人就不可能了。

“恩?”司徒顏抬起頭看向玉寒,靈氣逼人的眼神微動,那眼神彷彿在問他怎麼了。

玉寒眉宇間盡顯糾結,他看了司徒顏半晌,還是緩緩開了口,“盛兒,老夫呢一生未娶妻生子,這一輩子要說有遺憾的事情,就是沒能留下一脈血緣……”

司徒顏眨巴著眼睛靜靜地看著他……

“老夫心裡對子女的一個期望超出尋常人。”玉寒愈說,眼神愈認真,“盛兒,老夫和你接觸了有十幾日了,說實話,之前也沒仔細地看過你,不瞭解你。但是從你醒後,老夫和你說的第一句話開始,就很喜歡你,覺得和你特別有眼緣。老夫說句冒犯的話,就是打心眼裡當你是我女兒,很想親近你關心你。”

司徒顏美目在玉寒保養極佳的臉上打轉,玉寒被她一雙玲瓏剔透清澈的大眼睛看的心裡很是緊張,他不禁攥緊手裡的草藥,“盛兒,老夫不是故意佔你便宜,確實是心裡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