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將軍看著一臉便秘模樣的李將軍,哈哈地笑著。

李將軍急道,“別傻說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殿下提到收回諸侯兵權,你們就笑的這麼詭異!”

“這收回這些兵權和這些戰俘之間有什麼關系啊?”

他有的時候特別氣憤自己這顆笨腦袋,很多的時候別人一點就通,他就是一頭霧水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這個時候他就感覺特別尷尬無地自容。

陳將軍手繞到李將軍脖頸上,抱著他的肩膀拉低他的腦袋低聲地說,“諸侯勢力強大是不是威脅到了皇權?”

李將軍微頓後忙點頭,“對!”

陳將軍定定地看著李將軍,“諸侯強大威脅皇權,皇族肯定是要收回兵權的。太子殿下早期就提過,兵權統一收回,回歸君王,由君王掌管。諸侯的兵權收回後,總有個地方要安置這些將士,操練軍隊啊。眼下,朝廷正在派人選址四處地找地方呢,找到合適的地方就要開始建造一個偌大的軍營。這建造軍營是不是要人啊!”

他抬起眼眸看著李將軍黝黑的臉,,“一般做這些活計的都是我們自己的百姓,朝廷是要付工錢的,工期不斷工錢也不少。眼下這有十五六萬的戰俘,殺了呢我們虧心,殿下的主意是救下他們,將他們都帶回去給我們建造軍營。我們管著他們吃住再付少量工錢,這樣不就又積了德又不會虧,一舉兩得嘛!”

李將軍微尋思後,眼角眉梢浮現笑意,粗聲道,“哦,本將明白了!”

他看著祁睿的目光透著佩服,“殿下才思敏捷高瞻遠矚,末將心服口服。”

祁睿若有所思,“這件事情就我們自己人知道就可以了,明安那裡不讓他們知道仔細。”

“末將等明白!”幾人嚴肅道。

祁睿微微笑著,“眼下棘手的問題也都解決了。各位將軍回去清點將士整理各自軍務,我們近幾日隨時準備回京!”

“是,末將遵旨!”幾位將軍正色抱拳應道。

祁睿點頭,“回京後,本宮為幾位將軍慶功!”

幾人聽後面色染上喜色,聲音透著興奮,“多謝殿下!”

“回去吧!”祁睿黑湛湛的眼睛在幾人身上流轉,“看看哪裡還有不周到的地方,盡快補救。”

“末將告退。”幾人退下。

幾人走後,祁睿眼眸掃視了一圈賽斯的金頂大帳,最後停留在了書架上,緩步走了過去……

嘉元朝的將士過了六日清閑的日子,祁睿這裡得到了伊索的準確信兒,他的父汗明安部落大汗同意他們將十幾萬的戰俘帶回去了,知道內情的眾人很是高興,當即就定下第二日啟程回京。可是,伊索死活不讓他們就這麼走,非要給他們慶功和踐行,祁睿將他打發走了,但是,沒多久他的父汗親自跑了過來,非要請他們喝酒,極為盛情。祁睿沒辦法勉強地應了下來,這一喝酒就過了兩三日眾人才反過勁兒來,到第四日方拔營動了身。

這回京的路上也不太平,正趕上初夏雨水正多的時候。

在他們大軍遭受暴雨時不得不在路上停留時,姚靈茜穩穩當當地回到了京城。

她被祁睿拒絕心裡越想越不是滋味,又途徑各地,聽到司徒顏被冊封太子妃,她這個太子妃如何如何的和太子殿下琴瑟和鳴夫妻恩愛等等,使姚靈茜更是恨得牙根癢癢。在回京的馬車上琢磨的久了心裡的嫉妒産生了病態的變化。

她要回京報複司徒顏,殺了她。

當日到京後,她連家都沒回就直奔皇宮,但如今皇宮守衛是於將軍的人,她沒有傳召進不去。無奈下她就回了自己住處,思來想去後只能把皇宮裡的司徒顏給逼出來,她做了一番打聽探到了司徒顏的弱點,就是她養在別院裡的那群孩子,當即有了主意。

兩日後雨夜,姚靈茜一手油紙傘,一手提著燈籠站在司徒顏救助的孩子們住所門前,一雙陰鶩的眼睛緊緊地盯凝著破落飄搖的門,好半天後,紅豔豔的唇角邪勾起一笑,“就算我得不到祁睿,司徒顏你也甭想得到。”

說完,她嘴角輕掀起一角,笑容冷魅,微頓後轉身離開了這個院前。

她一身白衣,黑直的長發隨風雨在身後飛舞,忽然一個轉身面向院落的方向,極白的面色上鮮紅的紅唇呲出笑來,詭異的模樣能生生地將人嚇死。

長街上,那抹白衣已經消失看不見了。雨嘩嘩的下著越下越大,不一會兒,院落的臺階上浮現出紅色來,一點點地增多,一陣風吹來,破落的門被吹掉,門口橫著的幾具屍體暴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