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兒沒有注意程思琪已經出現在門口,更沒注意到她朝自己撲過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臉上已經火辣辣地疼。

“我打死你這個爬男人床的賤婢,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啊……”程思琪瘋狂地在春兒身上抓著,嘴裡罵罵咧咧。

春兒護著頭躲著,她抬頭,雙眸含著乞求看向和她同床同夢好久的祁文傑,祁文傑冷眼看著,沒有要幫她的意思,春兒心頭酸澀,只覺得男人薄情的很。

蘇青更是冷漠,一張掛霜的臉一點起伏都沒有。倒是坐在正位上的祁裕崢看不過去了,冷嗤看熱鬧的小廝,“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快把她拉開。”

小廝這才應下,群湧而上,將程思琪給拽離了春兒。

“賤人,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等著。”程思琪瘋狂地喊道,雙手雙腳揮舞著,她的手裡攥著春兒的一撮頭發。

春兒跪在地上,衣裳頭發淩亂不堪,清麗的臉蛋抓痕很多,她抹著眼淚,小聲地抽泣著,說不出的可憐。

“鬧什麼啊!”祁裕崢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亂蹦的程思琪方老實下來,他厲聲道,“好歹你以前也是一個大家小姐,瞧瞧你現在成了什麼樣子。”

“是他們逼我的。”程思琪歇斯底裡地喊道,指著蘇青,祁文傑和春兒,眼眸中的恨意更甚。她真的好想吃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

“你受的委屈,本王會替你做主的。”祁裕崢站起身來,踱步到急促呼吸的程思琪面前,“本王這就帶你走。”

程思琪目瞪口呆地看著他,有點不太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了。在裕親王府,只有本王能救你出水深火熱。”祁裕崢唇角掀起一角,原先他也見過榮國公府的這位嫡女,端莊大方,巧笑倩兮,很是美麗迷人,現在怎麼搞成了這副鬼樣子。

他的心裡稍稍有些遺憾。

程思琪死寂的鳳眸瞬間就溢上了光彩,“只要你能將我這個鬼地方帶走,你讓我做什麼都行,我都聽你的。”

她這句話,勾起了祁裕崢蠢蠢欲動的心。

祁裕崢陰鬱的眸子從她臉上肆無忌憚地劃過,落在了她優美的脖頸上,雖然有汙漬,卻能看出來,嬌嫩的很,畢竟是十七八沒有生養過的年輕女人,總比三十好幾,生養過女人要有‘好吃’的多。

祁裕崢嘴角邪惡一笑。

蘇青終於有反應,她攔在祁裕崢的面前,狠狠地道,“王爺,她是文傑的侍妾,您要帶她去哪裡?”

“侍妾?”祁裕崢推開了蘇青,不耐煩地道,“你把她當作文傑的侍妾了嗎?”

“還是你,把她當作你的侍妾了?”說著,祁裕崢就指著像個木頭樁子似的祁文傑。

蘇青辯解道,“不管我們當不當她是,她總歸名義上是文傑的侍妾。她是皇上賜給文傑的,王爺您不能帶走。”

祁裕崢冷笑一聲,“本王偏要帶走,看你如何!”

說著,他冷喝一聲,“帶走。”

小廝拖著程思琪就走了。

“王爺……”蘇青撲過去,扯住了祁裕崢的袖子,“您為什麼,一定要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呢。奴婢是您的妾室,文傑是您的兒子,為什麼,您就不能顧及下我們母子的面子?”

“蘇姨娘,注意你的措詞。什麼叫你們孤兒寡母。”祁裕崢道,“你是在詛咒本王嗎?”

說著他用力一甩,蘇青就被甩在了地上,祁裕崢負手,大步地邁出了屋子。

“姨娘。”祁文傑彎身連忙去攙蘇青。

一向沒有多少情緒的蘇青,匍匐在地上大哭起來,她心裡十分的不甘,十分的怨恨,祁裕崢不待見自己也就罷了,文傑明明是他的親骨肉,他為什麼也這麼看輕他。每當想起他輕視自己兒子的時候,蘇青這心裡就十分的怨恨他。

祁文傑喚了蘇青一聲,“姨娘……”

“文傑,你走吧,姨娘想自己待一會兒。”蘇青抹了把眼淚,從地上爬起,往裡面走去,最後跪在屋裡的佛像前,閉上眼睛,轉動起了佛珠。

祁文傑直起身子,削薄的唇角狠狠地抿了起來,他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春兒一眼,冷聲道,“回屋去。”

狼狽的春兒抬頭看了祁文傑一眼,當對上他露白很多的瞳孔時,身上犯冷,這個男人不管什麼時候看起來,都是那麼的可怕。

祁文傑沒有重複他的話,他說完後,就往外走去。春兒連忙起身,彎著背脊,小步地跟在了他的身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