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和太師府的大小姐待了有一下午的時間。”菊兒補充道。

今日成婚,客人多且雜,若是檬旻被人暗中下了手,這也很難判定是誰暗算的她。

程紀筠回眸看著緊閉雙眸的檬旻,如鯁在喉。

梅兒看向躺在床上不動的郡主,突然想到姚家大小姐來給郡主添妝時拿的那尊送子觀音像。記憶裡又湧出兩人的糾葛,墨寶樓的那一出,還有郡主第一次去丞相府,和姚家大小姐唇舌相對的那一出。她眸光微動,抬眸看向程紀筠,“奴婢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程紀筠沉聲道,“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梅兒說,“今日賀喜的人很多,但在屋子裡能和郡主接觸的人,基本上是和郡主沒有任何的糾葛的,除了姚家大小姐,郡主以前嗆過姚家大小姐,最近在墨寶齋也和她針鋒相對過。今日大喜,姚家大小姐不計前嫌送了郡主一尊送子觀音像做賀禮,而且在屋子裡坐了一下午,一直到郡主上花轎前,她始終都和郡主在一起。姑爺,會不會是姚家大小姐暗中算計了郡主?”

程紀筠聽後,心裡有了數,檬旻昏迷,八成和這姚家大小姐有關。

“往後,你們仔細看著郡主,和這姚家小姐接觸時,尤為要小心。”程紀筠抬眸掃視著她們,“將那姚小姐送的送子觀音丟掉。”

“是。”梅兒,菊兒應下。

程紀筠吩咐道,“菊兒,你去院外和周前說,讓他去前廳看看哪位太醫在。請一位過來為郡主診治一下。”

菊兒應下,連忙就出去了。

“梅兒,你先出去吧,有需要再叫你。”

“是。”

梅兒出去後,屋內只有昏迷的檬旻和程紀筠。

程紀筠緊緊地攥著檬旻的手,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看。

太醫過來後,急忙替檬旻診治了一番,診斷結果是,檬旻中了蒙汗藥,要昏睡兩日,其他的無礙。

程紀筠得知後沉默了良久,最後還是決定,抱著昏睡的檬旻去拜堂成親。

兩日後的戌時,檬旻才幽幽地轉醒,她睜大雙眸看著她和程紀筠一起挑的紅色的喜帳良久,才堪堪地反應過來她成親了。

檬旻從床上坐起身來,掀開了紅色的帳子,開腔,“梅兒,菊兒,什麼時辰了?”

一直守在屋子裡的梅兒聽到自家主子的喊聲,欣喜地奔上床前,雙手緊緊地抓住了檬旻的肩膀,“小姐,您終於醒了,您都昏睡了兩天了,可算是醒了。”

檬旻的記憶,還停留在她坐在花轎遊街的一幕。

她微怔後,反握住了梅兒的雙手,長睫快速地眨動著,“梅兒,你說我昏睡了兩日?”

梅兒忙不疊地點著頭,回道,“是啊,小姐昏睡了有兩天兩夜。”

她們這裡說著話呢,菊兒端著參湯進了屋,當她看到和梅兒說話的檬旻時,驚喜的手裡的湯都撒了出來,“小姐,太好了,您終於醒了。”

梅兒心疼地看著地上撒著的湯汁,“菊兒你小心點。小姐兩日都沒好好吃東西了,就靠這點參湯補身子,你還都給撒了。”

菊兒穩住手裡的託盤,慢下了腳步,但是臉上興高采烈的表情不變。

檬旻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她昏睡了兩日,那她的親事怎麼辦了。

“小姐,您先喝完參湯,等您喝完後,奴婢給您端點好吃的去。”菊兒在床邊坐下,用勺子舀了一勺,吹涼後遞到檬旻的唇邊。

檬旻還在費力地想著她親事怎麼著了,對於她遞過來的湯汁一點反應都沒有。

“小姐,小姐……”菊兒輕喚了檬旻幾聲。

檬旻一點反應也沒有。

菊兒看向梅兒,梅兒朝她搖了搖頭。

不過檬旻沒多久就反應過來了,她看向兩個丫頭,“我就記得我上了花轎,後面一點印象也沒有了。我怎麼拜的堂,怎麼回到的這裡,你們倆快給我說說這些後面的事情。”

菊兒輕咬著舌尖看向梅兒,有點不知道那些事情該怎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