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勤和清雅來到門房了,找來找去,裡面一個人也沒有,兩人疑惑地出了大門。

秦勤問門口的侍衛,“四公子人呢?”

“四公子。”侍衛想了想,才明白他嘴裡所說的四公子是誰,指著不遠處的牆角說,“剛剛去那裡吐去了!”

清雅和秦勤就往他指的地方看,也是一個人影都沒發現。秦勤氣的不輕,真的很想發脾氣,他都囑咐過的,千萬把人看好,不讓他亂走,現在怎麼成這樣了。

“司徒浩源!”清雅眸子落在遠處拉拉扯扯的幾個人身上,一眼就認出了其中的一個人是司徒浩源,她想也沒想就往那處連飛帶跑過去。

“司徒浩源!”清雅快到他面前的時候,就大聲地喊了一聲。

和司徒浩源拉扯的三個漢子頓時慌亂了起來,其中一個漢子朝馬車的方向,焦急地詢問,“姑娘,有人來尋公子了,現在怎麼辦呢?”

馬車裡的女子氣急敗壞地說,“你們三個真是廢物,連個醉鬼都搞不定!”

“姑娘您也都聽見瞧見了,剛剛都動起手來了,我們也沒討到便宜……”漢子說,“……所以我們就想把公子給哄上馬車,誰知道他這麼不配合!就是不跟我們走!”

馬車裡的女人氣的吐了口氣,“先把人放開,一會兒見機行事,問起來就說我們是司徒府的下人,來接公子回府的。”

“是,小的們知道了!”漢子們回道。

他們放開了司徒浩源,司徒浩源就指著他們嚷嚷道,“狗奴才,你們是哪個府上的,居然敢和本公子動手,啊?”

這差事真不是人幹的,公主又要他們把司徒浩源請到公主府,又不要他們傷他一根汗毛,就連打暈迷藥都不能使,說什麼喝醉酒的人好哄,好哄個屁啊,醉鬼最難纏了。現在好了,費了這麼多的功夫,人也不一定能請回去,還很可能暴露了自己。說來說去,這差事落他們頭上,就是他們倒黴,回去交不了差,指不定公主怎麼折磨他們呢。

和這三個漢子有同樣心境的還有坐在馬車上的臘梅,她現在就像熱鍋上的螞蟻,焦躁的很,這差事,不好辦啊!可是辦不好,自己肯定吃不了兜著走,公主的所有怒氣就要發洩在她身上了,她,真的好害怕。

漢子見清雅來了,連忙對司徒浩源說,“公子,您喝醉了,奴才是丞相府上的,來接您回去的!”

司徒浩源雖然喝醉了,走路踉踉蹌蹌的,但是腦袋清醒的很,他們府上用人一直都很小心,基本上都是家生子,他都熟悉的很。而這些人他一個也不認識,肯定不是他們府上的。

清雅自然也聽到了那些人說的話,她想著有人來接他就更好,省的王府的人再折騰了,她在司徒浩源身邊站定,就說,“司徒浩源,既然你家裡派人來接你了,你就趕緊回去吧!”

“我不走!我還要再喝幾杯呢!”司徒浩源走進清雅,手臂繞在她的肩膀上,腦袋湊近她耳邊,低聲地說,“不是我們家裡的人,我們快走!”

清雅警惕地看著眼前的三個漢子,瞧那樣子是個練家子,不過她也不會全聽司徒浩源這個醉鬼的話,誰曉得他是不是故意耍賴呢。

“今天你家小姐大婚,你家公子肯定是要喝醉酒的,你們知不知道只要他喝醉,誰都甭想靠近他,只有那個陳二能近身啊!”清雅很認真地說,“趕緊去,去司徒府把那個陳二找來,讓他把四公子帶回去!”

陳二!三個漢子面面相覷,他們哪裡敢去司徒府找陳二呢。其中一個漢子說,“這我們丞相府離王府這麼遠,這再回去找陳二,太耽擱時間了。公子都醉成這樣了,我們幾個還是先把他扶上馬車再做打算吧!”

真不是司徒府的人!清雅漆黑的眸子在他們身上轉了轉,落在旁邊的馬車上,她屏住呼吸,努力地去聽馬車裡的動靜,感覺到馬車裡是有人的。這些人為什麼要帶走司徒浩源呢?

“陳二不來,我就不走!”司徒浩源順著清雅的意思往下說,他一把拉住清雅,將自己的重量都壓在她的身上,說,“清雅,我們回王府,繼續喝酒!”

清雅點頭,礙於這些人在場,沒有把司徒浩源給推開。

清雅,她是清雅!臘梅輕輕地掀開車窗的一角往外看,只看到一個粉色的背影。看來公主的計劃要落空了,四公子不僅沒帶走,而且還是和清雅在一起,這件事情一定不能讓公主知道,否則她會更癲狂的。

人都走的很遠了,漢子才開口說話,“姑娘,現在該怎麼辦啊?”

“能怎麼辦,除了回去,還能怎麼辦!”臘梅說,“要想活命,回去後,就說四公子喝醉了,被王府的人直接送回了司徒府,其他的事情,多一個字都不能提,聽明白了嗎?”

“是!”三人應道,就跳上馬車,駕車而去。

清雅一直注意著那輛車的動靜,當他們一走,她就對司徒浩源說,“馬車走了!”

司徒浩源將一個醉鬼該有的動作發揮的淋漓盡致,他抱著清雅的肩膀,將身子的所有重量都壓在她的身上,還將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做出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來。

清雅低頭看著司徒浩源的臉,大聲說,“我說馬車走了!”

“我醉了!”司徒浩源心想走就走吧,難不成它走了,他還要起來給它耍套劍歡送一下!

清雅推他,“你給我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