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可卿點頭,安安心心的躺在床上,心裡很踏實。

“真是吵死了。可卿身體不舒服,你們還在這裡吵,都給我攆出去。”司徒夫人對身邊伺候的丫鬟婆子道。

“是。”丫鬟婆子群湧而上,就將人往外面敢,一群人就爭執了好久,總算都出去了,屋裡瞬間就安靜下來。

司徒夫人走到茶桌邊,給秦可卿倒了杯熱水,遞到她嘴邊喂她……

清雅約莫一炷香的功夫就揹著周太醫到了墨玉軒,正巧碰到司徒浩文和司徒浩源兩兄弟也到了門口,也顧不上搭理他們,直接就將周太醫背進了內室。

清雅將周太醫放在地上,道,“太醫來了。”

司徒夫人就連忙起身,準備將位置給讓出來,一轉身就看見了頭發花白的周太醫,周太醫是前太醫院的院首,醫術高超,德高望重,從隱退後很少見過他,這一次居然能把他請來,真夠讓她震驚的。

“給夫人請安。”周太醫朝司徒夫人行禮,司徒夫人虛扶著周太醫連說不敢,兩人寒暄了兩句,周太醫就立刻上前給秦可卿把起脈來。

司徒浩文和司徒浩源也進了屋,司徒浩文連忙往自己媳婦跟前靠,一臉的擔憂。

司徒浩源沒敢在屋內多待,拽著一旁杵著的清雅就往外走。理也不理外面打作一團的人,就將清雅往墨玉軒旁邊的花園帶。

“你松開我……”清雅是一通的掙紮啊,司徒浩源不理她,扯著她一路帶到了花園,放開她,讓她在自己面前站好。

“你這請人方法很奇特啊?”司徒浩源想著剛剛清雅揹著周太醫的那一幕,滿臉的黑線,這丫頭是有多少的力氣,揹著人一路小跑,還不帶喘的。不過相對於她令人驚奇的力氣,他還是比較在意她心裡的想法,怎麼她腦袋裡就沒有男女授受不親這個詞語呢。

清雅聽懂了他的意思,睜大眼睛看著他理直氣壯地說,“周太醫年紀大了,走路很慢,二奶奶情況危急耽誤不得,我這才把他揹來的。”

“你這丫頭,今天的這個情況,我不好說你,但是你記住了,往後可不允許出現這種狀況了。”司徒浩源很嚴肅地對清雅說,“我是個男人,看到你這麼和男人接觸,心裡會吃味的,你要照顧下我的感受。”

“真是事多。”清雅斜了他一眼,就抬腳準備離開,司徒浩源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將她扯進自己的懷裡,“前幾日給你量身定做的衣裳呢,怎麼不穿,還穿著這件舊衣裳?”

清雅隨口道,“舊的東西穿著舒服啊。”

“我是你的男人啊,你穿戴不好,這不是打我臉嗎?讓別人看了,還以為我窮呢……”司徒浩源說,“……而且這麼寒酸,我看著心裡也不舒服。”

真是事多。清雅就不滿地瞥了他一眼,不想和他說這些,在他懷裡掙紮,“二奶奶還在床上躺著呢,我要去看看。”

“二嫂身邊有二哥,你上前也幫不上什麼忙,要湊什麼熱鬧?”司徒浩源抱著她的腰肢就是不撒手。

“要是跑個腿什麼的,沒人比我快。”清雅說道,“你是真幫不上什麼忙,你在這裡待著好了,我走了。”

“一早晨醒來身邊就看不見你,我很傷心,你安慰安慰我。”司徒浩源撅著嘴就往清雅臉上親,清雅只要和他待在一處,就被他纏的一點招架應付能力也沒有,現在他又這樣,心裡煩的很,使勁力氣推他,才將他沉重的身子推開,撒開丫子就跑了。

司徒浩源俊臉上被她撓了幾下,伸手摸了摸傷口,扯唇笑著往墨玉軒而去。

進了院內,原本打架的人群都散了,只剩下思琪和馬小姐,林小姐和單小姐在門外,幾位小姐一看見翩翩佳公子的司徒浩源臉色泛紅,羞得低頭不敢去看他。

司徒浩源看著她們頭發發毛,衣衫不整的模樣,掩唇忍著笑往屋子裡走去,他沒去內室,只在廳裡坐著等著。

內室。周太醫認真地替秦可卿把了脈,又細細地檢視詢問後,才開口,“夫人已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現下胎氣不穩,老夫開些安胎藥,一日三次熬好服用。”

“有喜了!”司徒浩文微楞了一秒後,說,“可卿,我們有孩子了,我要當父親了。”

司徒夫人和司徒顏也高興的溢於言表,司徒顏則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還好孩子沒事,否則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向嫁人交代。

“周太醫,真是讓您費心了……”司徒夫人喜笑顏開地和周太醫說話,拿著他手裡的藥方連忙吩咐倩雯親手抓和熬煮,吩咐下人抬一個軟嬌將秦可卿送到竹溪園,這才親自送周太醫出門。